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我若罚,你不会拦?”
孟婆微微颔首,不语。
冥王叹了口气道:“造化弄人,不过如此,她的前身,便已然注定了。”
“我还没忘了她是谁,孟婆,回去吧,轮回那条路,可不能少了你。”
孟婆微微欠身:“是。”
宁沧
王宫中,翩若宫。
身后的舞女随着琴声而翩翩起舞,中间的主舞却少了,她们是宁沧最出色的舞女,为不少贵族公子跳过舞,而王后,唯一一位请她们来的女子。
不过可见,今日王后的兴致不高,不弹琴,不跳舞,只是现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落花,不知在想着什么。
“参见大王。”
“都下去。”
“是。”
宁执清走近她,给她披了件披风,如今已是深秋,外面着实有些冷了,但站在窗前的厉柏媛确实恍然未觉。
“你都做了什么。”
宁执清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责怪,只是单纯一问。
厉柏媛轻笑着,她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我做的事,可多了。”
宁执清握住她的手:“柏媛可愿说与我听?”
厉柏媛抬眸看他,终是一笑。
“好啊。”
如今夹莱有暴动之向,已然不复之前那般平静,沐临如今已是大乱,唯有一个精神浑浑噩噩的太后坐镇,慕家压着,
“你还记得当年云兰生辰,我忽然想要回来的事吗?”
宁执清点头,他是宁沧的大王,所以因为这事,在宁沧也要好好的做做准备,不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宁执清深知,她此番想要回去可不是单单心血来潮这么简单。
他心爱的这个女人,在平时的时候是有些小任性的,不过大局上却很分得清,那时她要回去,便是一定有需要她回去的事。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他也无法猜到,或许是护着弟弟周全,有或者是什么。
或许,这一场纷乱,其中也有她的手笔呢。
厉柏媛一笑:“我啊,是回去布局的,我那几日,可是做了许多事情呢。”
当年她走后,对厉承御的第一场刺杀,是她借了沐香楼的人做的,不会伤及他性命,不过是做个警钟提醒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信任,多做谨慎,时刻警惕,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
她在临走时联系了几个人。
一个,是温星澜的师父,阑珊师太,她曾经是救过厉承御的,所以有过些交集,找她帮忙,不会让厉承御感觉有什么不对或是心生什么疑惑。
“是为了保护御王爷?”
厉柏媛点头:“其实在很早以前,我的人,就已经帮助过他一些了,有一次承御身受重伤,是被阑珊师太所救。”
“你与她有交情?所以,这么多年,你其实一直都在暗中帮助他?”
厉柏媛轻笑道:“是啊。”
她不在都城,无法得知厉承御的近况,那是她唯一的弟弟,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小到大都是她护着这个弟弟,如今嫁到了宁沧,虽说他如今的能力已是不需要她担心的,但诚然,她又怎么能真的完全放心?
更何况,厉承澜坐在那个位置上,她很不爽。
若是他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做他的皇位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要惹事。
就在与北痕战事吃紧急需要从城中调动兵源急救之时,厉承澜企图拖延发兵想至厉承御慕斯容二人于死地之时,她就已经忍不了了。
“在北痕归降的最后一场战役中,承御曾经受过一次伤,我在他出征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果然,那一次的伤,若是晚一会儿,就再也就不回来了。”
所以才会出现那个女医董诗缦,她曾与厉承御有过几面之缘,关系不算浅,又加上很早以前便结识的厉柏媛的这层关系,自会出面。
“在此之后,我的人又曾查到夜麟卫中出了叛徒,于是思来想去,又安排冷清然派一个人,去给他提个醒儿。”
冷清然的冷心教,当年其实并未解散,只不过留了些跟得久衷心之人隐归起来,冷清然当时正愁着怎么解决那个存有异心之人,厉柏媛便递了筷子。
果然,当那人口口声声说主子要求夜麟卫之人相助时,便直接就被厉承御给了解了,冷清然本以为他会将那人抓起来审问一番,却没想到,不过,这和厉柏媛还着实有些像,于是多少也产生了一些兴趣,不然在最后厉柏媛来信要她去出面帮助厉承御时,她也不会直接答应。
厉柏媛所相求的那些人,必定是能够帮得上忙,并且与之关系可以相助的。
大部分的都是既与厉柏媛认识,又与厉承御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