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两个人的动静。
那两人一前一后并未朝着破亭走近,而是在距离他们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前面的那人缓缓开了口,一副十分不满的口气道到:“哀家是怎么和你交代事情的?你倒好,不仅没有将那小子给杀了,还反惹了一身骚。”
“你可知道,那迟眉不是好惹的主儿。”
莫尘安和秦苏对视一番,眼中皆一惊!
——眼前这人竟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这么晚了,到底是有什么重要到不行的事情让身份如此尊贵的太后选择了要在这禁地来谈?
还没等两人思忖完,一旁的另一人便开口了。
他似乎有些忌惮着太后,一直弓着身子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说道:“奴才知罪。但是,刺杀四王爷一事本来是水到渠成之事,却不知哪里杀出了个人将我们的人全杀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是奴才计划不周,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罢了罢了。此事已成定局,想必那迟眉心里也有了些数。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先不提也罢。”
太后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再次质问道:“哀家再问你,若平那孩子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告诉哀家你一点眉目都没有,那哀家有你和没你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到此处之时,李安才缓缓抬了些许头,阴冷地哼了一声,说道:“回禀太后娘娘,据奴才的人说,当夜在屋内发现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一触碰便会产生跟公主一样的反应。”
“而一直监视着清居小筑的人也来报,说当夜莫公子一夜未归,不知去向。”
“你是说此事与莫尘安有关系?”
太后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他已经深得哀家的信任,再这般害哀家的女儿,未免有一些不识抬举了。这样对他并没有好处。”
李安的身子直立了起来,他冷冷地道了一句:“请恕奴才直言,太后娘娘过于信任此人了。奴才那夜奉公主之命去杀四王爷之时,他也在场。”
“并且,他总是对奴才的计划百般阻挠。这才使得奴才的人失了先机。”
“所以,此人不得不防。”
“你搞错了。那一夜,是哀家让他去的。”
出乎秦苏意料的是太后居然摆了摆手随即便说道:“要杀顾渝是不假,但是绝对不可以毁了整个万春阁。否则……”
太后越说话语声越低,以至于秦苏越来越听不清。
而李安的身子也随着太后的训斥再次越弯越低,直到最后他的身影映在墙上成了一个硕大的“弓”字。
秦苏竭力地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被莫尘安给拉了回来。
他给了她一个摇头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可以再往前去了。
而这时,她隐隐约约地听得太后问了一句:“罢了,此事容哀家在揣度揣度。”
“哀家问你,这些年,哀家要你找的那个人,你找到了吗?”
“还未……”
李安惭愧地答道。
“你是要等哀家入土了死了才能烧纸给哀家禀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