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知道了,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东西。
世上的许多美好,`对多尔浪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了光明就等于没有了一切,多尔滚绝望之极。
他的手摸索着伸向了床头,床头有一把精致的匕首。
……
黄台吉的大帐。
黄台吉正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御医的消息,诸王贝勒代善、莽古尔泰、岳托、济尔哈朗、阿济格、阿巴泰、豪格等人立在一旁。
不一会御医回来了。
“怎么样?”黄台吉急切地问。
御医摇摇头:“已无回天之力。”
黄台吉流下了眼泪,对大贝勒代善道:“厚葬了吧!”
代善上前行礼道:“大汗,我军久攻遵化不下,如今局势已岌岌可危,我们必须马上撤离,据探马来报,三十多万明军已云集遵化四周,我们再不撤离,后路都将被明军切断。”
黄台吉恶狠狠地骂道:“袁方呀袁方,本汗以为毛文龙是恶魔,原来你才是我们真正的恶魔呀!你们都听好了,有袁方在,不与其战。撤!”
……
京城,文华殿。
今年是己巳之年,眼看到了年底不但皇城里没有年味儿,就连整个京城也没有往年热闹的气息。
朱由检在文华殿看完陕西的塘报,提笔作批,才写到一半,兵部尚书王洽气喘吁吁跑进来:“皇、皇上,建奴打到遵化了!”
“啊!”朱由检猛地立起,大惊失色,“袁方呢?”
“现在没有遵化方面的消息。”
朱由检憋了一肚子气,沉了好一会儿才又问:“王之臣呢?”
“王之臣正在调动各路兵马驰援遵化。”
朱由检呆坐半天又问:“遵化是何时被围的?”
“三天前。”
朱由检顿立时大怒:“被围三天,为何现在才来禀报?”
“遵化被围,消息阻塞,蓟州昨晚才接报,连夜就送上来了。”
朱由检气恼地将未批完的塘报一推,对身边的王承恩道:“大伴,朕现在肚子饿了,想吃烤红薯,你去给朕弄些来。”
“皇上,红薯剩下不多了,是全烤了还是只烤一两条?”
朱由检不耐烦道:“这也要朕操心吗?全烤了,吃完就让袁方再送些过来!”
“遵旨!”王承恩领旨而去。
王承恩前脚走张彝宪后脚就到了,张彝宪行礼道:“皇上,吏部左侍郎成基命来了。”
听说成基命来了,朱由俭心情稍有好转:“快请他进来!”
张彝宪出去一会儿,成基命就进来了,身后还跟了一名老者,状貌奇伟,髯髯戟张。
二人跪拜,齐声道:“臣成基命(孙承宗)奉召叩见皇上。”
孙承宗声音十分洪亮,不象是个老者在说话。
朱由俭微笑道:“免礼平身!你就是孙承宗?”
“正是。”
“赐座!”
二人坐定后,朱由俭接着道:“孙老爱卿的大名家喻户晓,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老爱卿体健声宏,英姿不减,可为朕挂帅出征,成就一番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