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道来。”
袁方也不客套,坐在了老人的对面。
老人对永日布道:“年轻人,你也坐吧!”
永日布不会汉语,但能听懂老人说什么,他没有动,立在那里向老人微笑了一下。
袁方道:“年轻人站一站没关系。”
老人立即明白了,坐者为遵,站立的不是跟班就是随从。他对袁方有了几分敬意,袁方看上去比立者还要年轻,然而举手投足都显得那么的遵贵,不是个富商就是个高官。
老人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邀请袁方喝茶。
袁方可不是来喝茶的,他象征性地呷了一小口,又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老者答道:“胡椒是根据其产地的不同而不合,我家的胡椒分为三种,一是果阿的,一是柯枝的,还有一种是古里的。”
袁方问:“这三种的价格如何?”
老人道:“如果客官有心要买,看在我们有缘,我就给你个实价,果阿的十二两一斤,柯枝的十三两一斤,这古里的最为值钱,我折本卖给你,十五两一斤。”
袁方并没有买胡椒的打算,只是他看到胡椒,联想到用胡椒作为一种武器来对付鞑子的可能。
现在他了解到胡椒的行情,感觉用胡椒当武器成本太高,一斤胡椒就差不多二十两银子,这可跟一个兵士的月饷不相上下。
如此高昂的价格,用胡椒当武器的想法就不可能实现,除非以后自已种植胡椒。
离开胡椒店,袁方走进了一家瓷器店,就家店铺是专门做番人的买卖的,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专做出口生意。
店主是个二十上下的年青人,见有生意上门,店主笑脸相迎:“二位客官,你们想买什么?”
袁方道:“我们先看看货。”
这个店主的长相有点奸,虽然年青,却似个老行商。
“二位是第一次来香山澳吧?”
袁方没有搭理他,继续往里走,店主木着顾客是上帝的宗旨,并不在乎袁方的太度,看到袁方走了进来,更加的热情起来。
“请随便看,我这里的货全是景德镇官窑烧制的,都是上品货。”
袁方问:“有福禄寿吗?”
店主笑道:“有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有褔禄寿,有观音送子,五子拜寿,各式各祥皆有,你请里面走。”
这家店此起刚才的胡椒店来就大了不是二三倍了,袁方跟着店主走进里间,这里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瓷器。
袁方问:“你们的瓷器都是销往海外的?”
店主道:“如果你要带回广卅也不是不可。”
说起广卅,袁方想起了广交会,他问:
“你的货也进广州城?”
店主又看了一眼袁方和永日布,道:“二位是又是想带货呀?”
“带货,”袁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各词,“何解呀?”
店主笑道:“二位的确是生手,连带货都没听说过。广卅每年两次的交易会,前些年还让番人去,这两年不知怎么了,官家管控番人进出关闸,入广卅城,番人的货进不了广州,广卅的货也来不了香山澳。但是上有管控下有对策,番人也不傻,人不让走,货总管不住吧!二位客官,你看我,我就是专门为番人带货的。”
袁方来了性趣,问:“你怎带货呢?”
店主道:“怎么带?光明正大地带呗!官府不让番人去广卅,却没有不让我们往来,我们就是那些番人的代理人,有了我们的存在,广卅的交易会一样的繁华热闹。”
袁方问:“你们进出广卅交不交关税?”
店主笑了,笑得很爽,道:“我又不是番人,交什么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