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租界。
一家旅馆客房中,此时于京刚刚给纪中原治疗完全身的烧伤,还涂抹了自己特制的药水,相信最多不出七天,纪中原就能痊愈如初。
而且再有两三个小时,纪中原从昏迷中醒来后,也能自理生活起居。
处理好纪中原的伤势,于京便留下一张纸条,又多交了八九天的房钱,这才离开了旅馆。
等于京回到自己和陈佳影五女租住的房屋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这一个下午,他为了给纪中原配置药水,因为缺少一味药材,可是跑遍了好几家中药店才找到。
最后在有限的条件下,又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将药水配制出来。
可以说,给纪中原治伤,总共就花了六七个小时。
主要是这次配制药水时,没有高年份的药材,于京不得不进行多次实验,不断改正配伍之法,以几种普通的药材混合,加大药效,代替高年份的药材。
这个过程,话费时间可就多了。
嗒!
打开电灯,原本他以为,陈佳影五女白天忙着跟踪和监视竹内云子,又要抽时间练习追踪术和武术,现在一个个必定是累的不行,应该全都睡下了才是。
没想到,大厅里还有着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卷缩在沙发上。
“高寒?”微微愣了一下,于京早已不是初哥,立时明白,这是高寒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后,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心里患得患失的表现。
灯一亮,高寒就醒来了,见是于京回来,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起身迎了上来。
“她们几个都睡了,你怎么还在大厅里?”于京明知故问,他就是想逗一下高寒。
说话间,他脱掉了外衣,高寒连忙接过,帮忙放在衣架上。
“我……不小心就睡着了!”高寒微微低着头说道。
没想到啊,一向冰冷如霜的高寒,居然是陈佳影五女之中,最为羞涩的一个。
“哦!这样啊。”于京故作没看穿高寒的样子,认真的道,“我要洗个澡,你帮我搓背吧!”
“啊!”高寒完全跟不上于京的脑回路,愣神间,只觉腰间一紧,就被于京拦腰抱起,去了浴室。
……
次日,在王世安的愕然中,于京施施然的又来到了军统地下联络站,直奔顾慎言的办公室。
此时的顾慎言,看似一脸认真工作,实则内心异常急躁。
于京刚来,他就放下手上的工作,面带悲痛的道:“小子,出大了,就在昨日下午,老纪根本没有与我见面接头。”
“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接头的时间,谁曾想……”
“今早王世安告诉我,昨天下午76号在法租界锁定了红党的一个联络站,只是那个联络站里的人发现被特务包围后,引爆了几颗手雷,与七八个特务都被炸得尸骨无存。”
“电台什么的,一样没找到。”
“可是,小子,你知道吗?那个联络站,就老纪和朱怡贞两人负责的,我实难相信,老纪和朱怡贞,就这么没有了,我这心痛啊!”
“行了老顾!”于京笑道,“老纪没事,只是被烧伤许多地方,流血过多,昏迷不醒,但已没事了。”
“什么?”顾慎言怔了一怔,旋即大喜,轻声道:“你是说,老顾没死?是你救了他?”
“没错!”于京点头道,“最多再有几天,老纪就会和你联络,联络方式依旧不变。”
“至于朱怡贞,她也没事,被林楠笙……”
他将昨日下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这下顾慎言总算放下心来。
而此时的王世安,可就没什么好心情了。
他不明白,陈默群为什么连于京这么一个纨绔子弟都解决不了,一夜过去,居然还毫发无损。
越想,王世安就越是心绪不宁,当即便离开废弃厂,前去联络陈默群,打算见面问个清楚。
三十分钟后。
一个公园中,王世安和陈默群背对着坐在两张扶手椅上。
“陈兄,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陆海垣还活着?”王世安问道。
陈默群道:“你的情报有误,陆海垣绝对不是一个纨绔子弟那么简单,我派去杀他的人都死了!”
“全是被拧断脖子而亡,手法相当专业而凶残!”
“据我所知,军统中有如此身手的,无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王兄,陆海垣,绝不简单,你想想,陆海垣如果没有强大的身手和强硬的特工素养,他背后的那些人,又岂会放任他来到上海?”
王世安听得面色很是难看,阴沉着脸道:“陈兄,无论如何,陆海垣都必须死,否则,你我之间的秘密一旦被他捅出去,恐怕你手中的那张委任状,也将会成为一张废纸。”
“呵!”陈默群道,“王兄,你的心乱了,我仔细分析了下,其实事情远远还没有达到如此急切的地步。”
“只要你我小心点,陆海垣拿不到任何证据,他又能怎样?”
“话是这么说,可……”王世安话未说我,陈默群便打断了他的话。
“王兄,你且稍安勿躁。”陈默群道,“最近竹内云子将会有大动作,应该是针对华北战区的八路军,而她所有的行动,都需要利用我手里的一张王牌。”
“所以,接下来我会唤醒那张王牌,帮助竹内云子在红党内部搞一些动作。只是这样太危险了,为了你我以后的前程,我必须竭力保证那张王牌的安全。”
“总之,我要全力以赴,多方面安排和思考,让那张王牌彻底取得上海红党高层的信任……”
“呵呵!我相信,这次竹内云子一定会玩得很大,届时华北战区的八路军,势必会损失惨重,最终大败而退!”
“也就是说,”王世安道,“短时间之内,你是无法腾出手来对方陆海垣了?”
“是啊!”陈默群道,“你应该明白,戴老板能够重新接纳我,就是看中我受到了日本人中用这一点。”
“再有,你也希望我在日本人那边,地位越高越好吧?”
“要知道,我能够重新为国党做事,可是你一手牵线搭桥促成的,换句话说,我越是有用,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