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马当初浪荡天地,行走十方,也确实与地龙有过几面之缘。
当时地龙修为尚浅,但毕竟生而神圣,在当初便有神人境界,已经是威震一方的巨妖,又兼之精气神与地脉相连,难以杀死,是以少有敌人。
建马也是生而神圣,天地间少有的灵兽,两者倒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念,倒也吃过几次水酒,算是有点交情。
只是后来人妖大战,纯钧斩道,天地间大乱不断,地龙受到了波及,被打成了重伤,陷入昏迷,在地心疗伤。
建马因为有个爱惹事的好友,招惹了几个大敌,最后虽然杀退了大敌,他们两个也受伤极重,不得已沉睡了过去。
所不同的是,地龙实力强,又有地脉加持,即便是受了重创,但修养了几百年,倒也慢慢恢复了过来,醒来后,还与一名至人打了一个赌,就是结局不怎么美妙。
建马却因为受伤太重,到了最近方才醒转过来,一身实力至今不曾恢复,只在东海守着搓牙山,闲来没事号令一些海鲜水妖,过一把山大王的瘾头。
他们两个各有机遇,虽有过几面之缘,却算不得熟悉,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通过张横再次见面。
再见面时,昔日桀骜不驯的十方神龙驹,已经成为了张横这个人族高青年的坐骑,而地龙也成为了张横的道友。
他们当着张横的面,彼此不曾打招呼,如今远离四方城,来到中州上空,地龙便再无顾虑,安奈不住好奇之心,手指星鉴身边的龟壳:“星鉴,这到底是什么法宝?可有什么来历?”
这天地间,连他都托不动的法宝,按道理来说,除了那个组建天庭的元镜本体之外,当世不会有第二件才对。
他是厚土之子,与世同君,若论力气,除了戊土神牛能稍微与他抗衡一下外,再无别的生灵能与他掰腕子。
可即便是以他的力气,却也难以扛得住张横扔给他的法宝,地龙活了这么多年,见识不可谓不广,但直到现在依旧感到心惊肉跳,难以自已。
他本以为张横的来头极大,现在看来,不是极大,而是不可思议的大。
“我家老爷这件法宝,具体是什么来历,其实我也知之不详。”
星鉴站在龟壳旁边,对一脸好奇的地龙叹道:“我家老爷只是说,这法宝出自开天辟地之前,鸿蒙未开之时,与元龟老祖乃是同一时期的宝贝!”
地龙大惊:“混沌未开之时便有的宝贝?那张大帅又如何会有这般宝贝?你还说这是他前世遗壳?难道大帅在前世与玄龟老祖还是道友不成?”
星鉴笑道:“混沌未开时,哪里有什么道?又何来道友?”
地龙一愣,瞬间分析出这句话蕴含的不妥之处。
只听星鉴的语气,便知道张横前世似乎与玄龟老祖不怎么对付,连道友都不愿意承认,可见其中定有极大问题。
但事关玄龟老祖,又是鸿蒙未辟时的太古往事,别说是地龙,便是历代真人们,也没有几个人胆敢掺和其中。
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牵扯的事情实在太大,事关开天之前的古老存在,无论是谁都不想自己被波及。
当下地龙不敢再问,只当是没有听到星鉴说的这句话,硬生生的转移话题:“这方洞天世界咱们已经定住了,我该如何来做?”
此时玄黄气团将兵家洞天牢牢咬住,定在半空,如同一头太古巨兽的头颅,口衔洞天,一动不动。
星鉴手指玄黄气团裂开的嘴巴:“还请道友将这兵家洞天塞入气团之内。”
地龙稍作犹豫,猛然发出一声咆哮,当空显露真身,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