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闻言急了,“国主,今日我出云就是灭国,也不能让这等乱臣贼子篡了我们的朝廷,今天我范闲就是死也要死城墙上,为这出云国殉国!”
说着,范闲以手扒着一旁的城墙,一脸期待的看着禅归藏,想要禅归藏下达抵抗的命令,如若不然,他范闲今天就宁愿从这城墙之上跳下去。
“按住大学士!”
禅归藏转过身去,显然是看出了范闲的打算,他对着一旁的护卫道,“然后开城门!”
“国主,国主!”
“放开我,国主,哪怕是殉国也不能投降啊!”
一旁几位护卫飞身上去就将要跳城墙的范闲按住,而范闲被按住的时候还在大声呼喊,声音撕心裂肺,“今天我范闲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国主这城门一开,可就是让出云禅家两百多年的江山都给移了位,我出云读书人不允许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出现。”
“押下去!”
没等范闲还要说些什么,禅归藏的声音传来,临头却是有许些不忍,轻声对着护卫道,“别伤着他,别让大学士死了。”
“是!”
几位甲士应诺,仅仅是让范闲无法动弹,却是没有让范闲再如何受苦了。
“下去吧,本王去见见他们,摄政王和我有叔侄之情,有我在,想来你们都没事。”
禅归藏已经走远,他宽大的黄色袍服在风中被吹拂得上下摆动,整个人看起来萧瑟而孤单,五百护卫在他身边,却又容不下他。
因为他是这片土地的王,他叔叔摄政王带着四千多人前来逼宫,后面五百护卫护不住他,这皇城的高高城墙也拦不住大炮,为了王的尊严,他只能将门户大开,然后期待带着尊严的死去。
而被扣押住的范闲,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已然远去的禅归藏,看着那个茕茕孑立毅然而然的少年人。
悲从心来,泪流满面。
…
嘎吱!
皇城厚实的大门被内部数十位甲士一同推开,禅归藏就站在最中间,其余五百甲士在开门之后都齐齐的站好,在等待禅金多等人的进入。
“入皇城!”
“禁止抢掠,入城之后,统计财富,犒赏诸君!”
朱慈烺对着队伍一声大喝,一下就让这支接近五千人的队伍动了起来,五千人密密麻麻,如同浪涌,这些人在摄政王的带领之下,进入皇城之中搬运银子,药材,和各种值钱的行当,一点也没有像是和出云国和谈的样子。
不过由于搜刮的人就是摄政王禅金多,所以在他的命令之下,这伙大明,出云云鱼帮,出云官军混合而成的天明军也没对皇城造成多大的破坏。
人群穿过了出云国国主,好像似他为无物,而朱慈烺骑在高头大马上,也没去和他说话,就把这人放在这里。
“太子爷,属下已经派人去我府邸里拿银子过来了,按照账册上三十万两银子来看,加上国库现在二十万的现银,一共就是五十万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