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关系,损失了人心。
所以在大明,宗室话题是一个不太有人愿意说的话题,平白惹一身骚,为什么啊?
干的好了,也容易惹骂名。人家会说你离间天家骨肉亲情、毫无人性;干的不好,那就不用说了,离见天家骨肉亲情,去死吧!
这就是一个烂泥坑,没有人愿意踩,心里有抱负的最多说一些“把藩王的俸禄削减一些,他们要的实在是太多了”诸如此类的话。
这份奏疏里的内容有些惊世骇俗,要削减宗室的数量,那些太远的、血脉太过于疏离的宗室子弟真的就没有必要再管下去了,直接把他们开除出宗室。
朱翊钧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针锋相对的意思。
之所以怀疑这后面有人在搞鬼,就是因为这一点。
自己已经在向传统的勋贵施压了,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出来反击的东西。
这个周全,倒是有些意思。
将奏疏放在一边,朱翊钧继续干活。
晚些时候,陈矩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来到朱翊钧的身边,恭敬地说道:“陛下,已经查清楚了。”
朱翊钧精神一振,抬起头笑着说道:“什么情况?说说看。”
“回陛下,这个周全出身山东德州,从小家境并不是很富裕。其父亲死的早,只有母亲拉扯他长大。”
“他从小勤奋好学、刻苦读书,后来科举中在了三甲第十。六部观政以后,做了一任州同知,随后外放了知县,在官声方面作为有争议。”
朱翊钧顿时就来了兴趣,追问道:“怎么说?”
“此人清廉勤政,是一个好官。可是为人刚正刻板,在官场上名声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对刑罚之事极为严苛,很多人都说他不讲仁德之心。”
朱翊钧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他轻声说道:“这样一来,朕倒是有了些兴趣,还真的挺想见见这个人。”
“这样,你把人找来,朕见一见。”朱翊钧笑着说道。
“是,陛下。”陈矩恭恭敬敬的答应道。
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朱翊钧可能就没有什么见面的兴趣了。但是这个人表现出来的东西让自己很感兴趣,或许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都察院。
自从写了那份奏疏之后,周全就一直在都察院等着来自宫里的召见。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就不会有这个心思了,这样的奏疏可能都到不了皇帝的面前,在内阁就很有可能被漂没了。
说白了就是没人待见,没人票拟,一直在那放着。
周全却觉得这一次的事不会这样。
因为朝廷十分敏感,现在所有人都在鼓励改革。当今的内阁首辅又是张居正张大学士,自己提的就是切实可行的事。
周全相信这份奏疏一定会到皇帝面前。如果到不了的话,就再写一份密奏。
之所以没有最开始就写密奏,是因为他不想把这种事变得鬼祟。自己又不是告状,自己是向朝廷提建议,光明磊落、光明正大,不需要走密奏那条路。
周全也相信自己光明正大的做法会得到皇帝的赞赏。在他的心里面,当今陛下英明睿智,是一个好皇帝,这是大明朝的中兴之主。
这样的帝王必然有大胸襟、大魄力,自己说的事陛下一定能意识的到,他肯定会召见自己。
“来人了,来人了!”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不少人离开了座位跑到了门口张望。
周全坐在椅子上也向外看了一眼。
只见有不少御史三三两两的站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