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地来进攻了。那老国王认为,以他们目前的实力,虽然吃不掉琼州的半分疆土,却可以趁乱掠夺一番,以报之前之仇。
好你个安南小儿,居然敢觊觎我琼州子民的财富?
不过恨归恨,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强大了自己的体魄,才能做到不败于人。
这里所说的体魄,自然是指负责防御的守备军了。
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应该多做些视察才是。
善!
不过,在前往军营之前,他却是优先举办了一场颇为隆重的饯行礼。
这是为何?
说赵明玉赵大人,他在琼州小住了一些时日之后,现在准备启程北归了。
就他的此行来说,既有所得,也带失望。
所谓的得,自然是指讨到手的上乘铁器以及战马饲料,除了这些之外,他还见识到了琼州的先进治理理念,这种心得,也是一笔不菲的精神财富。
唯独令他感到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在衙门的户簿中查阅到有关于洪涛的信息。莫非,此子是真的不在琼州?
虽然说,此行美中存在不足,但于总体上而言,还是成就感居多。
言归正传。
在行出了一段距离之后,赵明玉驻马抱拳道:“常言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齐大人,留步吧。”
“也罢,我就送到这里吧。”齐誉于马背上拱了拱手算作回礼,后又道:“诗有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齐某深信,咱们俩的交情绝不会因为这海天之隔及时光荏苒而有所变淡,日后只会愈来愈深。”
赵明玉见他一脸豪迈,也深受感染,动容道:“齐大人,某有一席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
齐誉闻言立即喝退了左右,然后才正色道:“不知赵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却是不敢当,倒有一番肺腑之言欲说于君听。”
“请讲,誉洗耳恭听。”
赵明玉点点头,说道:“想必齐大人听说过唐朝时的郭子仪,此人文武兼备,忠勇俱全,为大唐的江山社稷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他最大的成就并不是此,而是那句史评的‘功高震主而主不疑,位极人臣而众不嫉’,他身为是七朝元老,却能得到这种评价,真是匪夷所思啊!”
一顿,他又道:“你再看‘元赟’,他在刚刚登基时,就忍不住清洗庙堂上的三朝元老,由此可见,他很难容声望过大的肱股之臣。现如今,你和戚将军皆是握有重兵的封疆大吏,倘若再度壮大,难不保主子不会泛起‘尾大不掉’之戒心。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要设法做出自保啊……”
齐誉略思,而后一笑道:“赵大人慧眼过人,看得透彻,齐某很是佩服。不过,吾皇乃是历史中少有的道德明君,既是明君,就会有着过人的胸怀。我相信他,绝不会对功臣举起屠刀……”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
“唉,那就到哪时说哪时吧,现在讨论还为时过早。”
那倒也是!
说罢后,赵明玉便抱拳辞别,道:“既如此,赵某就告辞了!”
齐誉拱手回道:“一路保重!”
啪!
随着这声鞭响,赵明玉便疾驰而去了。
而齐誉却在那里遥遥凝望,眼睛里满是不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