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明玉却是不信,呵呵笑道:“莫不是,齐大人见这孩子惹人喜爱,继而把他给藏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齐某乃是谦谦君子,怎会行那种夺人所爱之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齐誉脸色一凛,肃然道:“你说,我连那孩子的面都没见过,又哪来的喜爱一说?再说了,就凭我和戚景这铁打的关系,怎么可能会霸占他的儿子?”
听到这话,赵明玉才算是真的信了。
他非常了解齐誉的品行,此人虽然富有心机,但绝不会行那种骗友之事,他既然这样义正严辞地说了,应该为真。
殊不知,此刻的齐大郎却是泛起了小小的嘀咕,他总觉得,洪涛这个名字很是耳熟,但是呢,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甚是奇怪。
这时,赵明玉仰天一叹,摇头说道:“那孩子明明在留信中说,他欲来琼州混迹,莫不是,于中途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齐誉畅然一笑,劝慰道:“他在不在琼州混迹,其实很好获悉,只需到户房里察阅一下户籍即
可,简单便捷。如此一来,就能消除掉你心中的疑惑了。”
查阅户籍?
也好,最起码能落个心安嘛。
此事翻过。
齐誉将话题一转,又问道:“你口中的另外两事又是为何,还请一一道来。”
赵明玉点头回道:“另外那两事皆为请求。第一件,是想请你齐大人援助我漠北一些铁器,以为军事之需;第二件,是想向你索要一些牲畜吃的饲料,以作战马的补给。”
铁器、饲料?
这两样东西,可都是我琼州的特产呀!
尤其是这饲料,才研发出来不到一年时间,你漠北又是如何得到信息的呢?
对此,赵明玉解释说:“关于饲料的说法,乃是从内阁次辅陆博轩陆大人的口中获得,他位高权重,绝不可能信口开河,所以赵某判定,此信息必定为真。”
原来是这样呀。
陆博轩在入内阁之前,曾久治南粤,确实对自己的琼州了如指掌。
不过,也不难看出,他还是有心暗帮边关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指点’了。
齐誉恍然,又道:“我说,你要的这两样东西,我是有偿援助呢,还是无偿赠送?这话,你可得说明白了。”
“呵呵,乃是无偿!”赵明玉笑道。
呃?要我白送?
也罢,既然戚景开了这个尊口,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要不然,还能称作是至交好友吗?
不过,这种相帮得有个度,不能任他无限索取,这是一个基本原则。
想到此,齐誉便自谦地说道:“琼州的家底薄,发展也不算久,虽然目前有所囤积,但还不够殷实富足,实在是不敢大手大脚呀。这样吧,我让布政司那边合计一下,看看能赠多少。”
赵明玉却道:“齐大人也太过谦虚了吧?不瞒你说,自赵某在来到琼州之后,就不停地在广集讯息,光是那报纸,就浏览了一大摞。通过这些耳闻目睹,不难看出,当下的琼州已然步入到了富庶之列,这难道还不够殷实吗?”
咳,吐!
你个老狐狸,居然摸我的底?
齐誉捋了捋须,开始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