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柳荃在之前时曾亲口承认过,但是,殷桃人还是想通过齐誉之口再多了解一些。
因为,她很关注。
齐誉先是尴尬了一阵儿,而后便坦然地回道:“不瞒你说,娘子确实对我说过这一类的话,此事为真。”
见他确认,殷桃不由得赞叹说道:“柳姐姐的心胸,确不是一般的开阔,单她这份能容之心而言,就绝非普通女子可比。”
“能容之心?呵呵,事实上并不是!”齐誉断然否决,后解释道:“娘子的性格颇为好强,很不愿屈居人下,就她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不仅仅是她,换做任何一个女子,也不可能有此大度。”
嗯,有道理。
殷桃不解地问道:“既然是这样,那她又为什么怂恿你纳妾呢?”
“唉……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话长我也要听,快说快说!”
齐誉轻轻一叹,道:“不瞒你说,娘子在分娩霄儿的时候曾受了一次大伤,继而失去了再孕的能力,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头上的一块陈病。虽然她嘴上少有提及,但我心里非常清楚,她无时无刻不在纠结此事……”
“想我一脉乃是三代单传,人丁方面一直凋零不旺,到了齐霄这一代,却仍就是孤零零的一根独苗。娘子她正是出于人丁方面的考量,所以才怂恿我收房纳妾。但是,这并不是说,她就有什么能容之心,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罢了……”
啊!
还有这档子事呀!
在此之前,殷桃一直以为,柳荃是个能容她人的敞亮大妇,却没曾想,在这背后还藏着这样的悱恻故事。
不过,同时也能看得出来,齐相公真是很在意他的娘子,这若是换作他人,自己可能早就坐上那大花轿子了。
可是,自己欣赏他的,不正是这一点吗?
……
柔柔的温馨气氛一晃而过。
在别了殷桃之后,齐誉就立即赶去了巡抚衙门。
适才有衙役来报说,冷晴冷大人,外出返回来了。
她来了?
必须得见!
而且,还要安排在第一时间。
非常效率,二人很快就取得了见面,然后看茶、就坐。
寒暄过后,心急的齐大郎直接省去了前奏,改为是直奔主题,对着冷美人就是一番信息上的无限索取。
而冷晴却是不慌不忙,在品尝了两杯好茶之后,才开始娓娓道来。
从她探查的结果上来看,大致和卫增之前的供词相吻合,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出入。
唯一令齐誉感到意外的是,岳四先此贼竟在闽地扎下了根基,其爪牙已经发展到了两千余人,也算是小有气候了。
听罢,齐誉磨了磨牙,恨恨道:“哼!等卫增的案子被大理寺揭开之后,我看他们如何辩解!”
冷晴却道:“你想得有点远了!由琼抵京,然后再开堂审理,这怎么着,也需要小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你必须要做好相关的防御事宜,以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这话也不无道理。
最为重要的,就是要做好大湾那边的布防。
这两地之间,一衣带水,隔海相望,只要一个顺风时的水路突袭,就可以夺到战事先机,这种可能性不可不防。
鉴于此,齐誉决定给镇守在大湾的符贤写去一封书信,明言告知他说,一定要加强军事戒备,以防闽地的突然来袭。必要时,还可以适当地招兵买马,以加强己方的军事实力。
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