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衙门里头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邓政思将江三打出了贴司房,手下的嫡系便赶紧过来扶着邓政思,巴结道:“贴司消消气,跟江三这个杂种斗气,不值得,切莫气坏了身子。”
邓政思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话?又骂道:“唐一刀,你个狗玩意,我看你和江三都是存心来气老子的!”
唐一刀“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哭道:“贴司!小的跟了贴司两年,小的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就是贴司让小的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在所不辞!我等如今早已和贴司连在一起,贴司要是真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我等又该当如何?贴司怎么这么狠心?真要弃我等于不顾吗?”
邓政思愣了一下,唐一刀的眼泪哗哗往外流着,看的邓政思张大了嘴巴:“就你小子会说话。”
见邓政思气消了,唐一刀又转悲为喜,扶着邓政思坐下,捡起地上的茶碗拍打赶紧,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建议道:“贴司若是气,那该当气的是申黎庶这杀才,不如小的出去吆喝些人,我等好好去申黎庶那儿好好问个清楚,申黎庶早已成了疯子,定然会被贴司吓得五体投地,当场拜服!”
邓政思刚被气过,脑子不太灵光,当下一拍手,道:“好啊,好啊!你快去叫人,随乃公将申黎庶这杀才狠狠批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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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黎庶正慢悠悠地吃茶,却听见门外头脚步声跟雨点儿似的啪啪作响,一拉开门,就看到外面邓政思带着二三十个人不怀好意的朝他走来,吓得他腿脚一阵发麻,正准备溜之大吉,脑海里“叮”的一声,随即“嗡嗡”一下,身体又不受自己使唤了。
“你疯了吗,这他娘的有二十多人!”
“慌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好好学,好好看!”
两房已经被邓政思的动静给闹腾了,各个房门口溜了出来一堆吃瓜群众。
邓政思不按套路出牌,二话不说走到“申黎庶”面前,“啪”的就是一个大耳光子,把“申黎庶”也给整懵了。
邓政思确实力气大,一巴掌下去,“申黎庶”的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不过“申黎庶”却感受不到疼痛,反而嘿嘿一笑,挑衅道:“您没吃饭吗?”
“你说什么?”
“申黎庶”阴险一笑,大声道:“我说,你他娘的没吃饭吗?”
邓政思气的娃娃大叫,又把巴掌抡了上去,邓政思带的几个嫡系也一下子扑腾了上去,“申黎庶”上蹿下跳,躲开一次又一次攻击,其他吏员纷纷一拥而上,想要劝架,场面却越发混乱了。
打黑拳的闷哼声,撕衣服的扑哧声,惨叫声,咆哮声,救命声,哭喊声,叫骂声,挑衅声,混为一体,个个都是青天衙门里的衣冠禽兽发出的呐喊。
江三也溜了进去,旁人都以为他是邓政思的嫡系,没想到他凑近了邓政思,狠狠给邓政思的裆里来了两脚。
“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却是邓政思倒在了人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