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臣自当饮刀诏狱,不劳陛下费心!”韩山河虽然心中忐忑但仍旧字字铿锵的回道。
自古富贵险中求,权力也同样如此。
“坐下吧,下面朕来做具体安排。”崇祯摆了摆手示意韩山河落座。
“朕打算将顺天府之商税收归内帑,由东厂主导收缴事宜,按照商铺功用可分为三级,关乎百姓衣食住行的铺面收取其利润的一成。
酒肆、茶楼、珠宝奢侈品类的店铺收取利润的两成,青楼、娼馆等场所收取其利润三成。
朕要你查清楚京城内所有商铺的账目,不可多收,更不可少收,谎报账目者直接查封店铺,掌柜压入东厂大狱,所有财产充入内帑。”崇祯似乎早就考虑好了,直言道。
温体仁后背一阵发凉,他似乎知道陛下要怎么解决国库困境了。
但他并未发言,因为此事很明显崇祯并未想与他们商议,而是直接下的命令。
“奴婢遵旨!”王承恩起身行礼道。
“此事倘若办好了,朕自会不吝赏赐,也教你对手下有些交代,但记住了,这些银子对朕很重要,谁敢中饱私囊,朕诛他九族。”崇祯言辞平和但话却很重。
“奴婢知晓,奴婢若误了皇爷差事,自去头颅以谢罪。”王承恩咬着牙道。
这是皇爷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拼了老命他也得办好。
“至于锦衣卫,那钱士升可提领至诏狱,怎么做朕不管,朕要你以此人为突破口,查出所有京城官员的贪腐记录,包括但不限于贪污、受贿、营私,尤其要重点照顾今日去任之官员,凡是查明家中存银超过十万两的,或者其家族产业超过十万两的,都必须有罪,韩爱卿,你可明白?”崇祯盯着韩山河的眼睛沉声道。
韩山河还没表态,李邦华、杨嗣昌等人不觉的咽了口唾沫,而温体仁现在不止是后背发凉,额头都冒了冷汗。
凡是家中存银超过十万两之大臣,都必须有罪,这是什么道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样真的好吗?要遗臭万年的呀陛下!
温体仁和杨嗣昌想出言劝谏,但却被崇祯摆手阻止。
“朕知道你们心中想什么,大明之积弊百又余年,早已病入膏肓,不下猛药不可救治一二。
至于朕之名声,国都要亡了,要这身后之名又有何益?
朕也知诸位爱卿甚为看重身后之名,可亡国之君、亡国之臣难道不更令人羞耻吗?
况朕取今日所为是为了救国,是为了让大明一万万百姓脱离苦海,天下读书人几何?百姓又几何?
公道自在人心,朕不信朕的一万万子民敌不过区区腐儒,天下悠悠众口,邪不压正。”崇祯冷笑着道。
温体仁与杨嗣昌、李邦华对视一眼,心中还是忐忑不已,国朝三百年何曾见过如此对待朝廷命官者?
说难听点这叫卸磨杀驴,以后谁还敢入朝为官呢?
崇祯将几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略微有些失望,读书人多少有点妇人之仁,他瞧着那韩山河就不赖,一脸兴奋的好像吃了西地那非。
“诸位爱卿不会以为这些官员真的无罪吧?”崇祯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