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杖则四十,押入刑部大牢!”
“陛下,臣不服!即便臣是做了些生意,大明律并未规定为官者不得从商,臣又犯了何罪?”钱士升一听杖则四十吓了一跳。
他本来想着顶多也就是被罢免官职,正好他年纪也大了,以后得享天伦也还不错,没曾想崇祯一上来就是杖则四十。
大明的杖则之刑可轻可重,那些没卵子的宦官将杖则玩的炉火纯青,若是不想让人死,莫看大棍挥的威武,打在屁股上顶多也就是皮肉之苦,休息个三两日就无事了。
倘若想让人死,枣木大棍一挥,就是二十棍也能将人活活打死。
“陛下!钱大人虽有错,然数十年为朝廷效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望陛下开恩呐!”礼部侍郎兼东阁大学士文震孟跪地请求道。
文震孟一开口,其余大臣从阁老到六部,几乎是全体下跪为钱士升求情,好像如果崇祯不开恩就不是圣君似的。
崇祯一看这阵势心中更怒了,这便是东林党真正的威力,倘若不是他心中明白这群人的无耻,一般人还真的会被唬住。
毕竟诺大的朝廷需要这些人,缺了这些人谁帮他做事。
他们认为崇祯在第一层,然而他却在第五层,此时的崇祯早已不是原来那个睁眼瞎,天下文人千千万,就不信没人来给他当官!
“你要罪名,好,朕就给你个罪名,朕上次募捐,你们一个个哭穷,钱士升只在京城就拥有如此多的产业,却只认捐了三千两,这算不算欺君?欺君之罪算不算罪名?
不过朕今日若用欺君来给你定罪,你肯定还是不服,今日朕就让你死的明白!
温爱卿,将你掌握的证据拿出来吧!”崇祯一挥袖,又坐在了龙椅上。
“臣遵旨,经臣查明,天启六年,钱士升收取京城吴之文白银一万五千两,为其谋得食为天酒楼,并占取酒楼利润的三成份子。
崇祯元年,其外甥王化明来京,钱士升指使家奴为其盘下秀文馆,逼死了前东家孙才。
崇祯三年,收取山西范家纹银三万两,为其谋得官府的便利。
崇祯五年……
……”
温体仁每说出一条,钱士升的气势就若一分,到了后来直接瘫软在了朝堂之上。
朝臣们顿时也都沉默了,所有人都知道,钱士升完了,这些罪名若都是真的,足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死个十回八回都不为过。
崇祯心里突然舒服多了,就好像后世看到某个贪官落马一样,他痛恨这些国家蛀虫,但那时的他无能为力,可现在,他突然有种庆幸的感觉,仿佛对后世的手机、游戏、互联网一下子失去了兴致。
他现在是大明的皇帝,是一万万大明百姓的皇帝,他要为生民立命,自当从今日始。
想到此崇祯突然又笑了。
“朕常听诸位爱卿说起各种祖制,朕今日突然也想起来一条,还是当年太祖皇帝定下的祖制。
高皇帝当年还将此制写入了大明律——贪污六十两,剥皮实草,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说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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