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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也苏教,在刘玄的迫使下,不得不改革自身,将自己融入到夏邦的文明中。
罗济世保住了自己毕生的事业,但是,他同时也背叛了教皇。
教皇?
他的大半生,都是在神州渡过的。
圣庭里的教皇都换了三届了。
门下弟子,更是多为夏民。
事业在神州这片地上,神州的皇帝的话,又岂能不听?
无论是形势所迫,还是保住自身事业的利益,他都不得不妥协!
话又说回来,神州帝国强大无匹,岂是名存实亡、内斗不断的神罗帝国可以比拟的?
教皇影响力虽大,但与神州帝国的皇帝比起来,还是远有不及!
何必把宝压在教皇?
何不把宝压在神州帝国的皇帝?
罗济世与弟子们商议,信仰什么的,鲜少谈及,更多的,却是利与弊的权衡!
信仰的本质,是交易,是……生意!
神罗大陆,与他东面的目速曼大陆,战争不断,乃是世仇!
神罗大陆曾在教皇的鼓动之下,——那时,新派还没有起来,新旧矛盾还没有爆发——组织过十次圣军东征!
矛盾的表面上,是信仰不同的战争。
而实际上,是利益之争!
有更多的地盘、更多的人,便能征收更多的“信仰税”!
发动对外战争,也能把内部矛盾,向外部转移!
目速曼大陆,横跨在神罗大陆与神州大陆之间,垄断着商路,控制着来自远东神州大陆上的商品。
目速曼将这些商品售卖给神罗大陆诸国,赚取着暴利,发了大财!
自古财帛动人心,你赚了这么多钱,不是惹人眼红来抢么?!
信仰之战?
别闹!
谁特么闲的没事,会为了神去打仗啊!
嘴上为了神,肚子里都是为了利益!
刘玄改造也苏教,乃是为了将来服务!
神州的玄门、释门,其教义,一个太无为,一个太佛系,进取性上相当的不足,这一点,不及景教。
将来要走出海外,圈并土地,景教更有利用价值,尤其是圈神罗大陆的时候。
从某种角度来说,神罗帝国是占人口极少数的神罗人,统治占人口大多数的异族的国家。——其本质,就是个殖民国家。
为了稳固统治,其意识形态上,必定是维护殖民主、给殖民地土著进行洗脑的。——这项业务,正是景教主抓的!
因此,从历史来说,景教本身就是为了殖民服务的!在这方面,他有着丰富的经验!
……
楚王与炎帝之间,公然来往,互相演绎着辞让大戏。
消息传到了蜀地。
蜀王张腾鄙夷陈建,是个垃圾懦夫!
他还书信一封,派使者到楚国去,把书信送给陈建。
陈建收到书信,看了内容,见张腾辱骂自己、鼓动自己背叛炎国,与他同道抵制炎国。
被骂怯弱、数典忘祖、遗臭万年,他并不放在心上,反倒因此鄙夷起张腾来了!
·愚蠢!
·昏聩!
·意气用事!
请白起来,将张腾的书信给他看了,自己也书信一封回了去,倒把张腾也骂了一顿,劝说他向自己学习,乖乖的、没保留的归顺炎帝,才是正道!
这信去到蜀王张腾的手里,已经是五月中旬了。
张腾看信之后,极其无语!
·这个没种的软蛋!
懒得给什么回信了。
……
炎国又将兵不血刃的吞下楚地,炎都的百姓听闻,茶余饭后,谈论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了振奋、嘚瑟之意!
利民的政策的实施之下,百姓对这国家有了认同感了。
五月底,忽然一个消息,爆了出来!
这个消息,极其劲爆!
永平十二年,长安殿惊变,陛下动手,把宗室勋贵都给撸了,贬成了庶民,集体圈到了皇陵那里。
当时,曾令三法司审理涉及宗亲勋贵案件,尤其是有命案的!——这件事,三法司中,又以监察院为主。
三法司即刑部、监察院、大理寺。
监察院与大理寺是清流一党的。
时至今年,已经有五年多的时间了!
当时,这件事情,震惊天下!
然而,到现在,时隔日久,人们都快忘却了。
张瑜执掌监察院之后,受皇帝的嘱托,对这件事极其重视。
调查审理一直都在进行着。
到今年,三法司总算有了个结果。
结果报给了皇帝。
刘玄阅览。
宗亲勋贵,涉及命案,共有4320件。
涉及的宗亲勋贵有371人,另有仆从2236人。
宗亲勋贵指使仆从为恶!
仆从依仗主人权势,肆无忌惮!
对于这些人,监察院认为,他们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大理寺也认为该斩!刑部反对斩,认为毕竟是皇族贵胄——虽然爵位被撸了——判圈禁即可。要是斩杀,岂不让功臣寒心?
一杀几百数千,还是宗亲勋贵,此事要是做了,绝对要惊天动地!
刘玄命搬来卷宗,翻阅了一个下午。
案件极其恶劣!
某贵胄,带着仆人在街上游逛,当街看到一个幼女,十分喜欢,便要去买,其父不卖。便命仆人当街强抢。其父反抗,主仆当街将人打死,强抱走了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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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贵胄,看上了某人家的家传古鼎,要买,人家不卖,便嘱咐官府,扣罪名,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最终抢得了古鼎。
……
刘玄看着卷宗,对那些享有特权的宗亲勋贵有个新的认识。
总体感悟就是:不要考验人性!
在作恶没有责任,不会受到追究的规则下,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看着卷宗,累累案件,刘玄是大开眼界!
不知不觉,天色黯淡下来。
御前宫人悄无声息似的,进来掌灯。
“爹爹!~”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刘玄丢下了卷宗,往来人看去,只见一个小人儿粉雕玉琢,梳着简单的丱发,也没戴什么珠玉金钗,穿着淡绯色襦裙,欢快的像一只小鹿似的,嬉笑着跑了过来。
刘玄张开右臂,叮嘱道:“垠儿,慢点!~”刘垠的脚下却没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