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玉执迷不悟。
高婵也劝不了,气极了,说了句:“随你去!”
但是,她们是要好的姐妹,难道还能真的看着高玉为情所困、日渐消瘦,乃至于香消玉殒?
不能的!
所以,一边心里气闷,骂着高玉太傻、刘玄太会祸害人!一边又没奈何的去找高沁,想与她打个商量。
高玉虽然说过不让把秘密告诉别人,但是她还是向高沁透露了。
高沁也为高玉的身体担忧着。
一个又一个御医,一个又一个药方,却总不见好!弄得太医院的御医都以为碰到了什么疑难杂症,要抑郁、抓狂了。
高婵叹息一声,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沁儿,你知道那丫头为什么会那样么?”
高沁一愣,看向她,瞧她表情,似乎知道些什么,“为什么?”
高婵:“唉,不是御医诊的不对,也不是药不对症,而是、而是……”吞吞吐吐,欲说还休。
高沁急道:“而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这么欲言又止,可不像你的脾气,是不是有什么事?!”
高婵:“我和你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高沁:“我生什么气!你快说。”
高婵:“唉,玉儿的病,是心病呐!”
高沁一呆,心病?什么意思?
高婵:“那丫头,太傻了。御医给她开的药,她其实一样也没喝过……”缓缓的,她把知道的内情说了出来,告诉了高沁。
高沁听得懵逼,整个人呆若木鸡!
万万也没想到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姐妹的魂也被“昏君”给勾走了!
高婵说完,唉声叹息,把这个问题,踢给了高沁:“她还叫我不要告诉别人,可我见她那样作践自己,唉!现在和你说了,你说该怎么办?”
高沁无语。
还能怎么办?
要么看着高玉继续为情所困,伤害自己!
要么……
高沁有些郁闷,心头有些堵!
她感觉自己有个宝贝的东西,被人给抢了!
沉默许久。
高婵催问。
高沁喟叹一声,“这事我知道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会和陛下说的,你去陪她说说话吧。”
高婵去了。
高沁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心想:想通之后,便起身去天宁宫,求见皇帝。
刘玄正在批阅内阁揍拟。灭掉伪越之后,吞并地盘,新的领地上,需要官僚去管理,内阁需要给出名单。
宫人进来禀报,说是沁嫔娘娘有事求见。
刘玄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让她进来吧。”
宫人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高沁走了进来,欲要行礼拜见,刘玄微笑道:“不必了,坐吧。”
随着传播,世人皆知炎帝不喜动辄跪拜。
高沁顺着皇帝的心意,行了个万福礼。在一旁坐了下来。
刘玄往她看去,笑道:“你来找朕,有什么事?”
高沁轻叹一声,说道:“是有关玉儿的。”
刘玄道:“怎么,她的病还没见好么?”
高沁哀怨的望向他,说道:“怕是好不了了。”
刘玄瞧她神情不对劲,“吉人自有天佑,你也不必太多操心。要是御医治不好,朕再请一灯大师出手就是。”
高沁摇摇头,说道:“玉儿的病,恐怕扁鹊华佗再生也治不好呢。陛下知道她为什么总不见好么?先前我还以为是御医诊的不对,唉,刚刚婵儿到我那里去了,与我说话,我才知道……,唉,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她说到这里,忽然站起了身,“还请陛下给玉儿治病。”
刘玄神情讶异,说道:“朕又不懂医术,去给她治个什么病?”
高沁:“陛下就是玉儿的心药啊。”
刘玄:“什么意思?”
高沁无奈的说道:她把高婵说给她的秘密,又透露给了刘玄。
刘玄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的根源,竟然在自己的身上!
心里不禁得意。得意之余,又不禁自责。
说道:“她这也……,太傻了。”
高沁:“陛下打算怎么办?”
刘玄起身走了过去,牵着她的手坐下,“你不用担心,朕会好好的劝她的。”
高沁摇摇头,“玉儿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八匹马也追不回,劝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
刘玄道:“这么固执?”
高沁:“嗯。”
刘玄:“没看出来。”眉头微皱,“这可怎么办?”
高沁望向他,忽然露出一抹笑,“不如陛下就随了她的心意?”
刘玄没好气的说道:“开什么玩笑。”心里却在想:一对姐妹,嘿嘿嘿。汉成帝的快乐,谁能体会的了?
他拒绝。
高沁反倒来劝他,做他的“思想工作”,要他点头,答应下来!
她也是不忍见高玉香消玉殒啊!
刘玄故作郁闷的说道:“你这是为了好姐妹,把朕给卖了啊。”
高沁娇嗔:
刘玄勉为其难的答应下了高沁的请求。
高沁又说:
刘玄也答应了下来,感叹道:“玉儿有你这样的姐妹,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这天下午,刘玄便去西苑看望高玉。
她们都不知道,从高婵去看望她,无疑撞破她倒药开始,这一切就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她知道高婵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去看望她!
她知道高婵念着姐妹之情,必定不会真的保守秘密。不忍看着她自己折磨自己,定会去找高沁,把内情告诉她!
她知道高沁必会在姐妹之情的推动下,去说给炎帝知道,要他收了自己!
她甚至知道高沁为了顾及她的颜面,会求炎帝保守秘密,不要把内情说破。
……
总之,她知道自己终究会如愿以偿的成为炎帝的妃嫔!
只是,她不知道具体哪天炎帝会来。
高玉听得他来,又惊又喜,拖着病体行礼。
刘玄快步上前去,将她扶住,说道:“不必多礼,你快躺下,好好的休息。”
高玉憔悴的脸颊上,不由的飞上两朵霞云,病态娇羞,有种特殊的美感。她乖顺的躺回了榻上。含情脉脉,又压抑着感情的望向刘玄:“陛下怎么来了?”
刘玄在旁边坐下,温和的说道:“朕听说你久病未好,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