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
报了到,领了白大褂和实习医生的胸牌,楚云被带到了住院部的内分泌科,交给了一个四十多岁、头发有些谢顶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带她来的那个工作人员向楚云介绍,这个男人是万教授,对糖尿病颇有研究。
楚云恭敬的叫了声“万教授好。”
万教授是位和蔼的中年大叔,笑着回应道:“你好。”
简短的交待了一下她在这个科室要学习的内容:帮助老师做一些常用操作,比如床边心电图,开相关的检查单。
跟着老师去看病人的时候学习如何询问病史,学习专科医生的专科查体等等。
交待完了实习事项,万主任便给她安排了办公桌,让她赶紧把包包放好,穿上白大褂,戴上胸牌,跟着他和一群等候已久的实习生去查房。
楚云快速的穿好白大褂,戴上胸牌,拿着笔和笔记本,跟着万教授和一群师兄师姐去查房。
查完房快到十点了。
普济医院的教授不仅看诊,还要搞科研和教学,通常情况下,查完房就去上课了。
不过上完课还是会返回住院部,了解当天危重病人的情况,总之一个字:忙,两个字:超忙。
所以在查房时所授的课得学生自己理解和消化,万教授是不可能留下来解惑的。
实在不懂的地方,自己做笔记,等他再来科室时请教。
查完房后,楚云并没有跟着师兄师姐们一起回办公室。
而是把整个内分泌科全都走了一遍,弄清楚目前这个科室有多少病人,这些病人都是因为什么症状住的院。
大多数病人和病人家属都很配合,但也有少数病人和病人家属看见楚云的白大褂上挂的胸牌是实习医生,就特别瞧不起她,不愿跟她说话。
楚云并不是个知难而退的柔弱小姑娘,她只是表面看起来很柔弱,内心却是很强大的。
她内心的强大,来自于她不屑于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浪费感情,只专注于做好自己的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病人住院的原因,不可能在乎人家的冷言冷语。
楚云笑着对那几个不配合的病人和家属道:“是教授让我来询问情况的,方便他做出病情诊断。”
“那让教授来问,让你一个实习医生来问算怎么一回事?”一个极度不配合的病人家属翻着白眼道。
楚云微笑着道:“你觉得教授会亲自来过问这些吗?他抽的出时间来问这些吗?”
其实再牛气轰轰的教授也要亲自问诊的,以防别人给他的资料不准确。
可病人和家属不一定知道这些,所以楚云才故意这么说。
那个病人家属不甘道:“那也不能派你这个实习生来了解病情吧,至少得派个正规医生。”
楚云点了点头:“那好,我把你的要求往上反映一下,看哪个正规医生有空来一趟。”说完,便走了。
反映是不可能反映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反映的。
不然会让万教授以及其他医生觉得自己能力太差,连和病人及其家属沟通的能力都没有。
晾他个一两天,再去了解病情,他们肯定会配合。
回到办公室已经十一点多了。
楚云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早上查房和她自己去了解病人病情所做的笔记。
一个师姐走了过来,看着她一手娟秀的字赞叹道:“你的字写的真好看,你是哪所医科大学的学生?”
楚云泰然道:“我不是医科大学的学生,我是夜校的学生。”
那个师姐难以置信的问:“那你怎么有资格在我们医院实习?”
楚云微笑道:“我单位舍得掏巨额实习费,我就进来了呗。”
虽然她是陆明轩开后门进来实习的,但是铁路系统为她交了昂贵的实习费,这是事实,不算说谎。
那个师姐一脸鄙夷的走了,还跟别的师兄师姐交头接耳。
楚云猜想,大概在说她的坏话。
说就说吧,她又少不了一块肉。
还没学几分钟,就不停的有前辈指挥她去拿病历啦,看某床病人目前的情况啦。
上午最后的时间基本上在跑腿中度过。
下班之后,楚云去食堂吃饭,没打算陆明轩会来陪他,可他已经等在住院部大门口了。
陆明轩明目张胆的牵着她的手去食堂吃饭,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
特别是走在她前面或者后面的那些师姐师兄全都惊讶得下巴掉地。
陆明轩作为整个医科大学最年轻有为、最帅气逼人的教授,几乎没人不认识他。
而楚云的那些师兄师姐又都是普济医科大学的学生,就更认识陆明轩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楚云居然和陆明轩关系这么亲密。
大家纷纷猜测楚云和陆明轩的关系,有人说是恋人关系,有人说是表兄妹关系,还有人说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一个暗恋陆明轩的名叫杜娟的女生斩钉截铁道:“你们都别瞎猜了,不可能是恋人关系,只可能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众人都好奇的问她:“你怎么那么肯定?”
那个叫杜娟的女生道:“陆教授已经二十七了,那个渣渣才十七,两人相差十岁,怎么可能是恋人关系,只有可能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杜鹃的声音有点大,楚云在前面听得一清二楚,小声对陆明轩道:“我是渣渣耶,不配得到陆教授的爱。”
陆明轩微微一笑,转身盯着杜娟:“你说我未婚妻是渣渣?”
所有人都惊呆了,楚云竟然是他未婚妻!比女朋友的关系还亲密!
陆明轩是不少女生和女同事想要攻克的难关,却没想到被一个长相俏丽的夜校生给拿下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趣的灵魂男人不屑一顾,只喜欢漂亮的外表。
不然怎么解释他放着那么多优秀的未婚女同事和女学生不选,却选了一个夜校生当未婚妻?
杜娟有些尴尬。
她刚才故意那么大声,是想羞辱楚云,没想到陆明轩会为她出头,早知道就不那么大声了。
“我……我没有,是您听错了。”
陆明轩冷笑:“我听错了?再让我听到你叫我未婚妻渣渣,我决不轻饶你!”说罢,牵着楚云走了。
杜娟已是一身冷汗,冲着楚云的背影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