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为父的一个条件!如果此行你寻不到解药,就回家来!爹爹年岁大了,不想没人送终!”一向性子刚直的罗毅在女儿面前落泪了。
“好!”
罗娇娇也被父亲的话说得心酸不已,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腮旁。
罗娇娇让宣儿假扮自己住进了闺阁之中。她趁夜戴着面巾,骑着快马独自一人走小路去往京城。
罗毅由于积劳成疾,又过分担心女儿而病了。他坚持早朝,却在朝堂之上忍不住咳嗽起来。
代王不但没有责罚他,还对他带病上朝予以嘉奖。
下朝之后,黄内侍亲自送罗毅去了太医院。吴太医诊脉后告诫罗毅要卧床休息,不可再过于操劳了。
黄内侍将吴太医的话回禀给了代王。代王特许罗毅休息三日。
薄郎君生病时,罗毅曾过府探望。所以两日后,他下朝回到自己的府中,便吩咐姜钰备礼前去探望罗毅。
罗毅倚坐在床榻上查看着各地报上来的农作物生长情况。辛管家派人前来禀报,薄郎君来了府上。
罗毅休息了两日,身子好了许多。他听说薄郎君来了,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这怎么还未见好?”薄郎君扭头问陪在身边的辛管家。
“好多了!有劳郎君惦记!”罗毅起身施礼道。
“您病得如此重,您的小女为何没有侍候在侧?”薄郎君扶了一下罗毅相询。
“她侍候了两日!我让他休息去了!”
罗毅应对得很从容,他人很难看出破绽。可是薄郎君与罗娇娇在京城朝夕相处月余,对她的脾性知之甚深。
罗娇娇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不管事,但是她最重情义。她的父亲病倒了,在他没好之前,她是不会去休息的。
薄郎君已经问过太医,罗毅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他的身子长时间的劳累,已经伤了根本。
薄郎君与罗毅虽然政见不和,但是他顾念罗毅是个人才,不想他有事。他的话罗毅肯定不会听,因此他要把这件事告诉罗娇娇。
罗娇娇并未守在她父亲的身边,这已经让薄郎君起了疑心。他故意说些和户部有关的政事拖着时辰,却始终不见罗娇娇露面。
难不成她不在府里?薄郎君思及于此,忙起身告辞。
罗毅见薄郎君走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薄郎君没见到罗娇娇,怎可能轻易离开?他出了罗府的正门,坐上马车绕到了后门。
丽儿正在屋子里给宣儿讲罗娇娇的趣事儿,却突然之间晕倒在地。
宣儿惊诧之下正欲扶起丽儿,却发现薄郎君和姜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她只是被点了穴道,一个时辰自会醒来。说吧!罗娇娇去了哪里?”薄郎君轻声问宣儿。
宣儿跪坐在地,低着头并不答话。
“你若不说,我只好带你们回去审问!说不定还会连累罗府上下,也可能牵扯到王妃。你若如实说,我自不会动罗府!”薄郎君蹲下身子抬起了宣儿的下巴。
“您不会伤害主子吧!”宣儿的脸色煞白。她原是薄姬身边的人,自然知道薄郎君在代国的势力。
“不会!”薄郎君微微一笑道。
“主子去了京城!”宣儿的话音刚落,她的下巴剧痛起来,却不敢叫出声,泪水在眼圈里旋转。
“走!”
薄郎君抿着唇松了手,阴沉着一张脸转过屏风,同姜钰一起翻后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