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还特别多了心眼,问得细了些,那队官军里的几个人对答都很顺当,事儿也都对得上,那队长和兵卒神态什么的也都正常的很,小人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没往上报。”
守门的小头领说的虽很小心,但明显也有些自得他处置周全。
“嗯,知道了。他们被落在后头是有点难受,但比咱们爷官大还是容易有麻烦,还好离着咱们远些。不过,咱们明早也要走了,也省得打交道了。”大脑袋小头目撇着嘴道。
“那是,那是,跟在别人后面吃剩菜的日子确实不美,但咱们这里离着江远,很多地方还没过兵呢!有的是好东西,倒也不用担心他们狗急跳墙来找我们索要。”守门的小头领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行了。后面都精神着点儿,酒肉、女人缺不着你们,一会儿就有人来换你们了。”大脑袋小头目对这个话题明显已经没了兴趣。
于是,他装完官威后就晃荡晃荡的走了。
此时,在离这庄子几里远的一处树林中,李平正一边看着一张手画的简易地图一边听着侦察连长马兰的汇报。
他盯着这伙友军已经有一天了。
这是前日在镇子中消灭的那伙官军留下的两个活口交代出来的,这正是他们的上级兵马。
通过审讯那两个活口和新捕获的舌头得知,这伙官军是一个总,兵力有约四百多点人,领队的是个把总。
同时,他们还有近二百名这些天新抓来的壮丁,但现在仍然需要看着。
这伙官军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有正经的兵器,各种甲衣大概也有几十副,各类火器也有几十杆,甚至在进入山庄前就有军马十几匹,其他大牲口数十匹,骡马车近二十辆。
这应该算是很有些战斗力的部队,所以抢得也比较凶。
据掌握,这伙官军中的近一半人曾经是山匪,其余士兵则都是这半年来的新募之兵,现在已经与他们的更上级大队也就是被划归管辖的将军分开有五六天了。
也就是说,这伙出身土匪的官军包括他们的头领并不是他们上头将军的原本部人马扩充出来的,而是近半年才招降过去的。
下午,马兰亲自带队对这个庄子进行了试探性的接触侦察。
从侦察情况看,占据庄子的官军具有一定的警觉性,但防备还是比较松懈,也比较没有章法。
虽然山庄的大门一直紧闭,但门口的守卫并不多,山庄的各处围墙点上尽管也布设了少量岗哨却非常的稀松并缺乏警惕。
可能是这些天比较顺无人敢挡而有些大意了,也有可能是他们严重缺乏正规的训练。
马兰汇报完情况后,李平和马永又追问了一些细节和其他情况,之后李平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他想打掉这伙友军。
不为别的,他就是心里边不舒服,就想干他们。
但这队官军兵力较多,又有山庄可依,山庄内部的情况短时间内也很难搞清楚。
而且山庄并不规则,地形复杂,这队官军还又洗了相邻的村子和其他几个小庄子,其部署情况也就更加难以掌握,再加上山庄不邻村的地方也不是一马平川,还多为树林。
这些都给全歼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和变数。
可李平要想动这伙友军,不漏一人的全部歼灭又几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否则消息一旦外泄,让别人知道是李平在往死里边打友军,什么理由都救不了他,他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毕竟不是普通的争抢和小打小闹,还是很犯忌讳的。
但不打,又实在不解恨。
而且,也有很多很有利的因素。
山庄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至少二三十里内都无其他武装力量。这伙官军又久离大队,也非左良玉亲近嫡系,又是山匪出身,消失了也并不会引发什么特别的关注。
在这混乱之时,跑着跑着就没了的部队并不少见,谁知道是折在哪支贼军手中或是自己跑去当山大王了呢!
机会实在难得。
看李平来回踱着步沉思,马永等人都静静的等候着李平的决定。
利与弊大家都很清楚,只是大家对打这种陌生的歼灭战都心里没底儿。
这样的决定并不好下。
至于李平要干友军合不合适,却没有任何人表示出哪怕一丝异议,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打。”
不知过了多久,李平突然停下了脚步并坚定说。
接着,他大声下令道:“传我命令:全体作战部队迅速向这里隐蔽靠拢,令保障营选二百人配合行动,其余人员原地结阵自守,各部到达后立即召开作战会议。明天拂晓发起进攻,务必全歼。”
“是”
“是”
参与会议的几人立即全都毫不犹豫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