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你们一杯!”青阳端起酒杯。
“今日多亏子骞兄,才让我等品尝到这无上美味,待有机会,我定会上门叨扰,还请子骞兄不要推辞才是!”长为笑着一饮而尽,他已然生出和青阳深交之意。
“哪里哪里,长为兄若是能来,自是荣幸之至,也欢迎诸位莅临寒舍,我定是扫榻相迎,虚左以待!诸位,且饮!”青阳团团敬了一个酒,众少年也都举杯一饮而尽。
“听闻南方饿殍遍野,我等在此胡吃海喝,吾心实在不安!”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此人生得一双吊梢眼,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直视着青阳的,仔细分辨,明明有妒忌的成分,说出的话,也是意有所指。
青阳看了他一眼,张文才,此人是这些同年中,唯一一个硬要跟着过来的,蹭吃蹭喝也就罢了,还说出这样的话!再看他面前的佛跳墙和各样菜品,也都吃得干干净净!青阳心里虽然不喜这人,到底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文才兄说的是,百姓尚且无衣可穿,无饭可食,真似那般自是不应该,只是这一桌子菜色,全是家母亲手所做,所费食材,皆是自家所出,并未花用多少银钱,万望知悉!家母提前置办这桌席面,也不过是为了让我结识更多同道之人,至交好友!这是做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我只能愧领了!”青阳笑着说道。
“子骞兄,你无须如此,我们又不会说出去,便是你花了大本钱,我们也只能呈你的情罢了!”张文才不阴不阳地接着说道,“谁不知这一盅佛跳墙就要十几二十两,这一桌子菜色,没个上百两是下不来的!”
桌上的人脸色都变了,其中有几个家中贫寒的考生,更是脸色煞白,外面怨声载道,他们这一桌若是吃了上百两,可真是穷奢极欲了,只怕传出去,会让别人戳脊梁骨的!想到这里,他们冷汗都下来了!
见众少年脸色都变了,张文才心里觉得有些痛快起来,他就是有些看不惯众少年恭维花子骞而已!自己没有的,凭什么他能拥有?说白了,不过是嫉妒!青阳自然也看出来了!
“文才兄此言差矣!”白俊阳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笑着继续说,“不过是一顿饭食而已,子骞没有必要扯谎。况且,你既如此关心外面的灾民,可知这覃阳镇上的流民、饥民去了何处?”
“我怎知,左不过是回了原籍,难道子陵兄知道?还请指点一二!”张文才撇了撇嘴,对他出来维护青阳有些不以为然。
“子陵,不用了,宴请诸位,本是我的一番心意,想来,家母是想到这些日子考试辛苦,也想让我与诸位结交一二,便准备得精细了些!一顿饭本没什么的,若是连累大家,就得不偿失了,也是我考虑不周!”青阳站起来做了个团团揖,又冲着白俊阳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再说,他知道白俊阳是维护他,却不愿意和无关紧要的人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