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股浑水从温莎口中冒出,随意她大咳。
“咳咳咳咳……”
李万里还在机械地按压温莎的胸口,把她的咳嗽加得更重。
“小姐,小姐!”小虎怕得哭了起来。
李万里这才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他目光呆滞,望着温莎又吐了一口泥水。
“卧槽。”温莎坐起来,骂了一句脏话。
李万里提着的心,总算是掉了地,随即,他也不顾周围被人围观着,一把把温莎搂住!
他的身子在颤抖,喉咙紧张得说不出话。
侍女侍卫们都因为温莎的大难不死欣喜若狂,但李万里却是深深的后怕。
温莎差一点,又要离他而去了!
李万里抱得如此紧,温莎觉得几乎透不过气了,她想挣扎,但身子还没恢复力气,只好又咳了两声。
温莎身体发着抖,任由李万里抱着,她头脑很乱,急需理清思绪。
画儿后知后觉:“小姐,您的衣裳……”
温莎穿的是浅绿色的衣裳,被水一湿,夏日的衣裳又薄,一下把她的身段都显露出来。
侍卫们怪叫,假装捂眼。
温莎正面被李万里搂着,背部的皮肤若隐若现……
画儿连忙把侍卫们赶走,她看了看李万里,犹豫了。
若是李万里也走,那小姐岂不是被人看光了?
“李先生留下,其他人都赶紧走走走!是了,小虎,你把你外衣脱下,给小姐穿上!”
小虎也是面红耳赤,听到画儿的话,连忙脱了他那件心爱的黑衣鹰服。
只是脱衣裳的一瞬间,他脑中忽然闪过似曾相识的画面。
曾经,有一个女子,也是浑身湿透,被雨淋得身体若隐若现,他当时看不过眼,把衣裳给她了。而后来,那女子,却因为那件衣裳,差点没了命……
小虎有些怔然,心尖涌起密密麻麻的痛楚。
“小虎?小虎?你傻愣着做什么呢?”画儿质问道。
小虎回过神来,把衣裳递给了画儿,一声不吭,心里思忖着:“莫非最近中了邪?”
温莎让李万里松开自己,穿上了小虎的外衣,眼睛到处寻人:“黄柯呢?”
李万里这才想起黄柯,只是,黄柯已经走远了。
黄柯也穿着一身白衣,但衣裳湿透了,他却没有任何不雅的姿态,因他竟穿了深颜色的里衣,即使披着一身湿衣裳,可气质上没有丝毫不妥。
他还是那个拥有皇家血脉的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气质清雅冷峻,出尘绝艳。
李万里心里隐隐有些妒忌。
温莎垂下眼眸,站了起来,默默望着黄柯远去的身影。
李万里道:“温将军,可需要洗漱一下?”
温莎没有作声,目光依然死死跟着黄柯,目光里隐隐带着一些泪光。
李万里又道:“温将军?”
画儿看着温莎那副神情,嘴角神秘一弯,兴致勃勃地想:“小姐莫非动了心?看来这个黄神医,可得好好巴结了!”
和画儿一般想法的人不再少数,比如小豹此刻就跟在黄柯身后,正在问他:“黄神医,小姐方才在水库底里发生了何事?唉,幸好神医水性好……”
黄柯冷哼一声:“水性再好,你不一样还得监视我?”
小豹有些腆然:“职责所在……是了神医,你可有那种能让人一下子力大无穷的药物?”
黄柯想歪了,怒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小豹有些傻眼:“力气大怎么算歪了……”
两人边说话边远去,李万里看着温莎的背影,有些失落。
她长发在滴水,一下把小虎那件黑衣打湿。
李万里身上也湿漉漉的,不是很舒服。
“温将军,可需要换洗一下衣裳?”李万里再次开口。
温莎的声音却是沉闷中带着沙哑:“你跟我来。”
画儿一愣,脸上有些精彩:“莫非小姐看中的人,竟有两个?黄柯是一个,李万里也是一个?”
李万里的脸有些微红,尾随着温莎,一同到了温莎的临时住所:一间临时搭好的木屋。
温莎站在木屋中间,道:“把门关上。”
李万里依言关好了门。
温莎道:“过来。”
李万里心里忐忑:“莫非她……她让我帮她换衣裳?这……这可如何是好……这……”
温莎见他磨蹭,恼道:“过来,磨蹭什么?!”
李万里脑袋一懵:“怎……怎么了?”
温莎背过身去,肩膀略略抽动,似乎在哭。
李万里不知所措:“你……你……”
过了好一会,温莎才停下来,她坐到床沿上,拿起被子擦了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