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掌柜等雪儿穿戴完毕,才进了门。
“雪儿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快说来!”韦夫人见夫君也来了,急忙问道。
雪儿眼泪一掉:“姐姐,我……我……”
韦夫人猜都猜到了不少:“那姓章的折辱你了?”
雪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韦夫人一声叹息,把雪儿抱怀里:“莫慌,姐姐就算不要了这冠雅楼,也要护你周全。上次你们被那死官王申打,我心里极是愧疚……”
一说到这个,雪儿便立时挣扎出韦夫人的怀抱,急道:“姐姐,我有急事。东杭的疫情还没有结束!”
韦掌柜和韦夫人同时“啊”了声!
“什么事?”
雪儿把章起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又把她钻狗洞的事说了。
“我见那环城河里出来的,似乎是搜大船,有人怕是沿河做坏事!”
韦掌柜怕得发抖:“当真?”
雪儿笃道:“他们还说了,什么温将军再次大开杀戒……当时,当时我在灵堂……”
韦夫人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韦掌柜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你怀疑,那些乌有邪教,再用这一招,逼温将军杀人?”韦掌柜倒吸一口凉气。
雪儿点头。
韦夫人抹泪:“天啊,天杀的乌有邪教!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的雪儿妹妹啊,好妹妹啊,你当时受苦了……”
雪儿一想到小虎当时对她的见死不救,也哭了一会。韦掌柜则不停叹气。
雪儿哭停了下来,坚毅道:“姐姐,姐夫,我此来寻你们,想请你们替我保密。章大人那里,我……我以后不想去了……”
韦夫人怒道:“这章起,区区一小官,就想让我家雪儿从此断子绝孙?”
韦掌柜:“……”
雪儿强笑:“姐姐莫慌,我打算去水库寻温将军,与她一说这事。”
韦夫人摇头:“不妥,不妥,你虽已洗清了嫌隙,可那温将军性情冲动,万一又以为你是那贼人乌有的奸细……”
雪儿黯然失色:“若此次仍被误会,乃是雪儿天命……但若雪儿不如此做,怕东杭有大灾。”
韦掌柜听得心里发寒:“乌有邪教欺人太甚!”
韦夫人也怒道:“可惜咱们小老百姓,认识不了什么大官……”
一说道这个,韦掌柜顿时想起了巡抚家小儿子曹之阅了,他若有所思:“其实,巡抚大人家的小公子还不错……”
韦夫人一喜:“是上次你说的那个要包场的贵公子?”
韦掌柜点头。
三人细声细语商量事情,蜡烛燃了一夜。
天很快亮了。
即使东杭吵闹了一夜,曹之阅却能安稳睡整觉,天刚亮,他就在书童楷体的服侍下洗漱完成,准备前往白驹书院。
“昨夜府里为何如此嘈杂?”曹之阅问了句。
楷体得到曹方的保密指示,听了这话,摇头道:“小的不晓得。”
曹之阅好笑地看了一眼楷体:“那我去问别人。”
楷体大惊:“少爷,别!”
曹之阅望着楷体,等他下文。
楷体扭捏了一会,这才道:“章起纳了个妾,听说是温将军以前的,那个妾连夜逃走了。章起就过来寻老爷,想让老爷帮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