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候在一旁的保姆嬷嬷忙不迭上来,一把抱起了十一殿下。
阿优瞬间小脸悻悻,怀里的彩球也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阿优惊叫一声,挣扎着想要从保姆嬷嬷怀中挣脱,但他那点子力气显然是不够用的。
不过好在立刻就有小宫女替他捡起彩球,掸了掸灰尘,又塞回了他怀里。
阿优抱着失而复得的彩球,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便被抱紧了碧纱橱中。
卫嘉树嗔怪道:“皇上也真是的,不想陪他玩,就不要接球嘛!”
宣承熠摸了摸鼻子,“他又不说话,朕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忽的,宣承熠蹙了蹙眉:“朕记得,阿佑未满周岁,就会唤娘亲、父父,怎么阿优……”阿优还有半个月就满周岁了。
卫嘉树摸了摸下巴,“可能是阿优比较懒,懒得叫吧。”
宣承熠:“……”
宣承熠倒是没有纠结这点小事,阿优是幼子,只要健健康康就好。
他打量着嘉树的脸颊,如今总算是了恢复了些许气色,不似去年那样面白如纸了。
松了一口气之余,宣承熠忽的道:“你如今也是名正言顺的妃位,与谨妃诚妃平起平坐,这宫权……你若有意,朕可以下旨,让你也一并打理宫务。”
宫权啊……卫嘉树有点纠结,若是得了一份宫权,辛劳还在其次,要紧的是这可是要分走谨妃诚妃手里的既有的权利,少不得要互相试探、互相制衡、互相猜疑。
可是,权利无疑又会给她带来不小的好处,甚至阿佑和阿优也会从中获益。
似乎是看出了她脸上的纠结神情,宣承熠笑了笑,“不必想太多,嘉树只消问问自己的本心即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有无宫权,在朕的庇佑之下,永远无人敢慢待了嘉树。
卫嘉树赧笑:“皇上知道我的性子,我最怕麻烦。”
宣承熠颔首,嘉树就是这样的性子,说好听点儿叫淡泊名利,说难听点儿,就是怠懒。
“那便算了。”宣承熠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嘉树毕竟不是礼贵妃、谨妃、诚妃那样八面玲珑的性子,她就是一个娇客、清客,若非被朕纳入后宫,只怕她宁愿远离人烟,过清静随和的日子。
如此,不染宫权,倒是能够赢得谨妃诚妃的友好,只是如此一来,她的后半生荣辱,便只能系在皇帝一人身上了。
她的选择显然不够明智,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啊。
她这辈子注定不会太长,既如此,有何必让自己活得太累?
宣承熠忽的在她耳畔呢喃,“阿佑很聪明,险些连朕都骗过了。”
卫嘉树心中咯噔一下,自入读一来,她一直让阿佑表现得和其他兄弟差不多的水准。皇帝是何时看穿的?
卫嘉树默了几秒钟,其实她也没奢望能瞒过这个心眼贼多的男人,阿佑虽然很聪明,但心机城府比他父皇都差得太远了。
“我只希望他一生平安。”卫嘉树悠悠道。
宣承熠自然明白嘉树的心思,他正色道:“放心,朕会保护好咱们的孩子的。”
只要皇帝肯用心,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卫嘉树笑了笑,心下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