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手心？谁是手背？”

    金弄玉大发雌威：“就知道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始乱终弃，有了新人忘旧人。嘤嘤嘤。我这就去找小心心，再也不回来了。嘤嘤嘤。”

    赵大锤哪经历过这种“温馨”的场面，急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

    这还没到手呢，难道就要先赔进去两个？

    只得小声央求：“别闹。有外人在场，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安德浩轻声禀报：“朴先生已经走了。”

    这个朴一生真特么不够朋友，我这还没有验货，啊呸，是还没有签收呢，你放下包裹就跑了？

    还是顺风跑的？贼快。

    金弄玉倒是会错了意，以为赵大锤口中的外人，指的是那些莺莺燕燕，当即转悲为喜。既然她们都是外人，咱这个内人自然得大度一些，不能让这些番邦女子小觑了。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金弄玉开始履行管家婆的职责：“太上皇宫中，规矩不大，但机密多。不该你们听的，一句话不要听。不该你们去的，一步也不要动。都听明白了吗？”

    都是经过岗前培训的，知道这个能让太上皇赔不是的女人不好惹，地位很高。

    莫不是太上皇妃？

    “是！奴婢等见过太妃娘娘。”一众女子全都盈盈下拜。

    金弄玉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和赵大锤有过几次亲亲，但那都是纯洁的关系，就像过家家一样。

    哪儿跟哪儿就太上皇妃了，说出去没得惹人笑话。

    “休得胡言！我是太上皇宫中首席尚宫，我姓金。”

    “是！我等见过尚宫娘娘。”

    “不是？”金弄玉生气了，“你们是不是傻？这娘娘二字，是可以随便称呼的吗？”

    虽然人家也想过被人称作娘娘，将来也一定会有那么一天，可眼前，这个称呼真不能喊呀！

    传扬出去，太上皇宫中的一个侍女，都敢自称娘娘，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也显得太上皇治下无方，没了规矩。

    “以后少说话！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才艺，能做什么吧？”

    这是让说话还是不让说话呀？

    陷入短暂的迷惑之后，众女很快反应过来。

    现在已经算是过了入职那一关了，那么接下来的回答，就会牵涉到今后的待遇、地位，甚至是有没有机会长留在大宋了。

    有美好的生活可以期待，谁愿意回到野蛮的高丽、扶桑？

    众女抖擞了一下精神，开始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艺。

    有能歌善舞的，有长于书画的，还有几个稍微差一点只会伺候人的。

    总体来说，这次入职的新员工的素质，还行。长相嘛，还都不错，身材也好。就是那个妆，画得实在是让人有点膈应。

    特别是其中一个自称叫源代麻的扶桑女人，画得跟飞天一样，煞白煞白的，有点瘆人。

    源代麻屈膝跪下，解释道：“我们扶桑就是这样，这是见到贵客时才会有的妆容。如果给您带来不适，请您谅解。”

    源氏？

    就是写物语的那个源氏？倭国小黄文鼻祖？

    听见赵大锤说起源氏，源代麻竟然非常惊喜：“真没想到，您这样高贵的人，居然知道我们源氏。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为了表达她的感激之情，还行起了五体投地的大礼。就是趴在地上，伸直腿、平伸胳膊，再起身、趴下，跟个蛆似的往前拱一下。

    露出大片的雪白，某些部位还与地面摩擦不停。真是，呃，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停！我们不喜欢跪，也不是很喜欢看别人跪！这个礼节，咱们以后就免了吧。”

    什么玩意儿啊，以为老子没见过女人？

    就咱阅片无数的经验，多位老师悉心教导的定力，会被你这小小的手段给迷惑了？

    该还的，咱们还是提前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