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步军一千三百多人,其中阵亡七十多个步枪手,损坏二十多只步枪,消耗一半子弹,秦楚来到以后,看见这么大伤亡,心里也不是滋味,明军和东瀛人实力相差过大,他问宗臂,天黑以后东瀛人有没有继续发动进攻?
宗臂告诉他,天黑以后东瀛人阵地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秦楚心想,这不是东瀛人风格,东瀛人在武器等方面有巨大优势,怎么会放弃在夜间进攻呢?
秦楚和众人说道:“不对,补给车队即将到达,东瀛人应该打通去往惠州城通道,怎么会放弃进攻呢?”
此时徐仁才也已经从伪军中回归,他脱下伪军军服,混在明军士兵中,宗臂没有发现东瀛军队撤退,可在东瀛军队后方进行骚扰作战的左军将士,却看见东瀛军队撤退。
沈朴命令左昌带着少数将士跟在东瀛人后面,看看他们要去哪里?他带着剩余左军将士,穿越东瀛军队阵地,往明军战壕这里走过来,为了避免被友军误伤,沈朴下令点燃火把,让站在战壕里战友看清楚,秦楚等人确实看清楚,来的是沈朴等人,下令步枪手等将士不要擦枪走火,防止误伤战友。
沈朴举着火把进入到明军战壕,秦楚上前一步,想把沈朴拉进战壕,突然,从阵地一个隐秘角落,射出来一颗邪恶子弹,从沈朴后脑勺射进去,额头穿出来,子弹最后蹭在秦楚头盔上面,秦楚被沈朴红白相间脑花溅满面庞。
子弹穿透沈朴颅骨,穿出来以后,已是强弩之末,子弹从额头射出来,偏离直线,碰到秦楚头盔边缘,秦楚头盔被打落在地,没有受到致命伤害。
秦楚赶紧抱住沈朴已经软绵绵的身体,对他喊道:“沈大哥,沈大哥。”
沈朴空洞的眼神,诉说着无情死亡,秦楚一咬牙,下令全军进攻那个该死的狙击手,射杀沈朴狙击手就是白天和左昌战斗尖兵小组狙击手,他并没有跟着大部队撤退,而是留在战场一个隐蔽草丛,企图射杀明军高级将领。
射杀沈朴以后,他立即撤退,可愤怒的明军一定要杀掉此人,为杀死这个狙击手,明军将士放火烧山,漫天火光下,狙击手的身影很快就暴露在众明军面前。
秦楚看着慌不择路狙击手,果断端起手里的步枪,从瞄准到开枪,一气呵成,子弹带着熊熊怒火,从狙击手后脑射入,口腔射出,狙击手当场死亡。秦楚还不解气,带着部下来到狙击手尸体旁边,他并没有用手翻过来,而是用鬼头刀直接砍掉狙击手脑袋,和将士说道:“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阎可义和杜永合两人咂舌不已,这秦楚可真是够义气,沈朴死于大意,他还没有适应冷热武器,更没有想到东瀛人竟然会躲在战场,对他进行狙杀。
因为沈朴被狙杀,被俘虏的黑川元,就成为左军将士泄愤的工具,数十人围着黑川元暴打,混在队伍里的徐仁才看见黑川元,并没有上前殴打,而是来到秦楚面前,秦楚显然也知道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兵,就是徐仁才。
秦楚让其他将领去看看左军将士在打谁,徐仁才赶紧告诉秦楚,被殴打的那个人,是东瀛人在惠州城的中队长,此人在惠州城罪恶多段,和杜永合关系非常糟糕,千万不要让杜永合看见他,否则以杜永合的新仇旧恨,一刀斩下黑川元脑袋也是可以理解。
秦楚听着徐仁才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说道:“仁才,你的意思是?”
徐仁才以非常小的声音告诉秦楚:“大人,让我救他出去,用这个机会取得他的信任,在暂一师团获取更高地位。”
“准。”
秦楚立即答应徐仁才,他带着宁二和吴茂,来到黑川元这里,下令停止对黑川元殴打,此时的黑川元已经被打成猪头,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秦楚晚来一会,要被活活打死。
“此人是东瀛将领,留他一条性命,大有用途。”
秦楚下令把黑川元带回惠州城,特意让吴茂带着徐仁才等三个士兵,把黑川元带去惠州城,吴茂知道秦楚计划,就带着黑川元去惠州城,走到半路,徐仁才用手悄悄顶了黑川元,黑川元惊愕看着点徐仁才,突然想起来,他不就是伪军步兵联队小队长吗?
徐仁才对他比划不要做声手势,黑川元赶紧闭上嘴巴,他的身体还很疼痛,却也忍着不哼哼,徐仁才悄悄拔出腰刀,对着吴茂脑袋就是一刀,吴茂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士兵,早就被吴茂打好招呼,吴茂倒地后,两个士兵装模作样拔出武器,徐仁才猛地冲过去,一脚踢飞一个,然后又有大刀砍在另外一个士兵后背,士兵应声而倒,被踢飞士兵赶紧往惠州城方向奔跑,徐仁才追上去,一刀捅进士兵腹部,最后一个士兵也软绵绵倒在地上。
徐仁才解决吴茂三人后,带上黑川元就跑,黑川元不懂得明语,却知道惠州城和增城的方向,他指着增城防线,示意徐仁才带他去增城。
徐仁才也赶紧扶着他往增城方向而去,徐仁才离开以后,吴茂和另外两个士兵从地上爬起来,徐仁才使用的那把大刀,没有开刀刃,也没有下重手,吴茂对徐仁才远去北京骂道:“徐佥事,下手还是有点重啊。”
他带着两个士兵回到惠州城,等待张家玉和陈邦彦到来,等他们抵达以后,带领他们去支援秦楚。
秦楚带领部下继续追击上川虎,沈朴虽然战死,可左昌还是一直跟着上川虎,不断有左军士兵来回传递情报,告诉秦楚,东瀛军队往哪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