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法说道,“罗某不才,愿提一些拙见,供大家参考。”
“罗某认为我们义军面对官军围剿,宜静不宜动,宜和不宜分,现在宜在河南这个中原之地活动,这里是四战之地,官军来围,我等四面八方皆可突围而去,此乃以静制动之策。”
“我不赞成。”张献忠站起说道,“河南之地受灾严重,我们大军二三十万人不可久留,应当南下湖广,那里乃是鱼米之乡,地域广大,城池众多,但兵力空虚,承平日久,没有多少战斗力,我等奔杀南下,必定给朝廷一个沉重打击,还能筹的大批粮草和物资,并发展壮大。”
“万一不敌官军,我等也可入郧阳大山之中,相机而出,可出陕西、河南、湖广三地,令官军防不胜防。”
接着又有人认为向东才对,那里是南直隶,是富庶之乡,经济发达,民风柔弱,安平太久,突然攻伐过去,攻其不备,定会得到许多钱粮。
除了西边陕西官军兵力强盛,没有人提以外,三个方向几种去处,在大厅之中的数十名义军首领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的有了许多火气,各个都是大老粗,争执的脸红脖子粗,几乎快要吵了起来。
说到底,还是敌强我弱,大家心中没底,在座的各位首领心中都知道,义军看着似有二三十万人,声势浩大,但这里多是裹挟的平民百姓,其中还有不少的妇孺老幼,许多流民青壮,因粮食供应不及,身体孱弱,让他们种地还可以,现在让他们手拿刀枪上战场,简直是强人所难,是给官军送人头。
而大家手中的战兵,小营只有千儿八百人,大营也只有数千人不等,马匹、兵器等物,严重短缺,打起来败多胜少。
大家争执了半天,众说纷纭,毫无结果,大家都有些泄气,灰心,对前途感到不妙,顿时,大厅之中弥漫着一股怯敌失败的心里。
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周大虎,也是觉着大厅之中气氛沉闷,一股失败颓丧的氛围正在滋生。
不光在一边的周大虎感觉到了,而在上坐的闯王高迎祥和侍立一边的闯将也是眉头紧皱,作战方略没有达成一致还弄得众人怯敌心理大盛,这不符合高迎祥的心理预期。
“闯王,卑职有话想讲?”
“哦……”闯王高迎祥对此有些意外,转头看向数年前带领人马依附自己的李自成,他知道李自成当过驿卒马夫有当过兵,作战勇敢,脑子也好使,现在有话要跟众人讲?既然自己的亲信有话要说,他当然不会反对,讲的是对是错,是何方略他也很期待。
高迎祥对着李自成点点头道,“只要是有好的作战方略。就大胆地讲。你也是去我营中的一营营总头领,有这个资格。”
“谢闯王。”李自成抱拳一礼道。
随即他起身走到大厅中间,向众人抱拳一礼道,“诸位,自成在这里有礼了。有些拙见,想一吐为快,还请各位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