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现在已是乱世,他虽然在王府之中很少出去,但也不是不闻窗外事,外面的事情也是了解不少。此刻,在省城开封之西二三百里,就活动者大量流贼。
还有崇祯六年,从山西过来的流贼大军一度打到了彰德府磁州的涉县、武安,以及林县等地,最近距离彰德府府城只有一百里而已,这可是他亲身经历之事。
赵王脑中瞬间想了许多,他看向左长史,面无表情地问道,“左长史,你我自崇祯五年孤王承袭赵王王爵以来,你一直在王府之中操劳,相熟相知,也不是外人。”
“周将军的话不好听,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虽然其人对我有些不敬,甚至有一丝恐吓本王的意思,但是有本事的人,往往也桀骜不驯,如今时局,一个桀骜不驯的能将,总比一个唯唯诺诺无能的人强吧。”
“本王想听一听你的真实想法,而不是官场上的应付之词。”
左长史眼神闪烁,心中评估了一下,应声说道,“下官对这个周大虎了解不多,所听所看皆是道听途说和从塘报上所知。其人是一个白身出身,能练出一支乡勇民兵而战胜打败辽东建虏,其能力不容置疑,又从其人在彰德卫所作所为来看,此人有些不讲官场规矩,有些我行我素,在这朝廷急需武将人才的时刻,是一名难得的将才。”
“而且此人还不贪财,彰德卫多年没有人干成的,需要巨量钱财的水利维修之事,他也已经开始做了,听说还是用缴获的钱粮来做此事。”
“此人会练兵,能打仗,不贪财,还能做事,而且知道民以食为天,如此时候还肯投钱粮到水利之中,其胆略不凡啊。”
“如此人物,只要不中途而亡,必成气候,下官劝王爷还是不要与此人物交恶为好。”
赵王朱常臾点点头,很是赞同左长史所说。但他话锋一变接着问道,“本王参他一本,可能拿下他?”
赵王盯着左长史,“本王要听真话。”
左长史夏通有些无奈,怎么什么话都来问自己,但这话又不能不答,刚才自己喝斥周大虎那是自己身份在那里,不得不做的表态。如今要自己回答这个问题,说出来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左长史夏通想了想,非常无奈,打脸就打脸吧,略一思索,回答道,“王爷,下官认为不会。”
“为什么?”赵王问道。
“因为周大虎是一名将才,能和建虏作战,是当下朝廷急需的人才,且其人手下还有一帮捍兵勇将,虽有一些妄言、逆言,但却是只是假设而已,且是出于公心,大家都会体谅之。这就是现实。”
“当然如果王爷心有不忿,连疏弹劾其人,也许陛下会各打五十大板,以作处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这就是有用之人的好处。”
赵王没有出声,静静的想着左长史夏通的话,退地是一件大事,他还要再看一看,还要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