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男的救得奴,姐姐快告诉我。”苏卿悯开始慌了。
“妹妹难道忘记了,大概是夏天的时候,你跟你姐姐几个要诱惑一个叫柳箐的,然后借机将他干掉,结果是没成,对不对。”
“是的,当时是我姐姐的注意,后来圣母不是说要跟他化敌为友,也就算了,你是说,救我的是那个是?”
“没错,就是柳大哥救得你,他现在也在这里,不过现在出去给你打野味吃去了,你看,人家多心疼你。”海棠娘子笑得很暧昧。
苏卿悯魂魄出窍,浑身抖个不停:“那,那奴的身子,岂不是、岂不是···”
白海棠使坏:“当然是都给你看了呀,连衣服都是他给你解的呢,要不怎么给你拔箭头。”“
“呜呜呜,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奴的清白啊,奴的清白就这么完了啊!!”苏小娘浑身颤栗,眼泪哗的一下就奔涌而出,挣扎着扑到白娘子身上嚎啕大哭。
“不是吧,这妹子这么刚烈,坏了,奴刚才不该开那样的玩笑。”白娘子心里头咯噔一下。
急忙开始哄她道:“妹子莫慌,姐姐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的衣裳是我给你解开的,刚才逗你玩呢。”
这才好些,小娘止住眼泪,一想不对,早知道海棠姐不会啥医术,再加上身上盖的那件男人寒衣,不用拍脑袋也能想到当时就是那个男人给自己疗的伤。
那厮还是把自己给看了,一身的清白理所当然的被他给毁了,想到这里,小娘一撇嘴,继续趴在白娘子怀里嘤嘤嘤。
所以当太尉打猎归来时,就遭遇到了苏卿悯血海深仇般的凶狠眼神。
搞清了情况,太尉诧异道:“这位小娘子,你有没有搞错啊,貌似是我救了你一命好不。”
“狗贼,趁给人治病,看了奴的身子,奴一生的清白都让你毁了,奴要取你的狗命!”
不带这样的,但是抱着同情的心态,太尉只好耐心解释道:“小娘子,都说了当时我一心在给你手术,啥也没看,我总不能隔着衣裳给你娶箭头吧,后背还有那么多脓血,不给你擦掉怎么行,会生褥疮的。”
“什么!你把人家的后背都摸了!奴跟你拼了!!!”苏卿悯简直要疯掉了。
不可理喻,太尉也生气了,皱眉道:“是我费尽心思的救活了你好不,就算是看了你,那也是救你时迫不得已的,再说了,瘦得跟一条窜条鱼似的,哪个稀罕看你。”
哈哈,白海棠笑出鹅叫来,觉得不妥,赶紧捂住了嘴巴。
“哇!小娘放声大哭:坏人,登徒子,坏了人家清白还还要羞辱人家,奴不活了!”
“你爱活不活管我屁事,跟你姐姐一个德行,早知道就不该救你,浪费了老子的好药。”太尉也恼了,甩手走出了屋子。
这事闹得,白海棠忍着笑,在炕上安慰内心受到多重伤害的苏小娘。
“白姐姐你也不是好人,跟着别人笑话人家。”小娘闹得差不多了,开始消停下来。
“行了小妹妹,再闹下去就是胡搅蛮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昨天的处境有多凶险,我们要是晚来一会,你不但贞洁不保,人也会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就知足吧。”白海棠正色说道。
苏卿悯不闹了:“奴记得晕倒是实在一处驿站的门口,别的就不知道了,白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间驿站是黑店!你差点被那厮们给吃了!”白海棠将事情给她如实的讲了一遍,最后摸摸她的头:“现在还说人家辱你清白不。”
“太可怕了,要是没有白姐姐跟那个男的,今天自己临死还要遭受莫大的屈辱,然后死了还要被那厮们给吃掉!”苏卿悯听了,全身被冷汗湿透。
看来错怪他了,人家是真心实意的在救人,听说都抽了自己身上的血来给我续命,萍水相逢的,换别人哪个会这样做呢,现在自己身上,可是流淌有他的血液啊!
在江南的时候,其实暗中喜欢上了教中的一位白面师兄,那师兄似乎也是知道自己对他有意,临走时还送了一只银簪子给了自己,现在就在头上别着呢。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看过了,想起不知该对那位师兄怎么交待,这才急了眼,可是现在才发现,那个太尉就是在救人哎。
苏小娘一时心乱如麻,想找他道个歉,却哪里磨得下面子,只好心中硬想:“这厮把奴给看了,也动过手了,还羞辱说奴是窜条鱼,哼,奴的身材有那么差劲吗,就不给他道歉!”
这一想顿时心情愉快多了,闻到外头传进来的烤肉香,搂着白海棠扮可怜相:“海棠姐,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