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的瞪着这厮。
“这才像句人话,如此我们就不拦着你了,去吧兄弟,拯救迷失的小娘子们脱离苦海的艰巨使命就靠你来完成了,那啥,缺打下手的不,缺的话的话带我们一个。”两个老不羞冲着柳箐扑眉弄眼。
“相公哥哥,你们官场的相公们都是这样前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吗”
“对啊,要不怎么能够把你给骗到手了呢。”太尉厚颜无耻道,那俩冲他翘起了大拇指。
白娘子点点头:“奴明白了,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小手已经握在了刚刚发还给她的那把刀子的刀柄上。
晚宴好歹吃完,结果是太尉也没死,这真是太遗憾了。
吃饱喝足了抹抹嘴,说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两位东道主命人奉上金银两盘,首饰一盒。
太尉两个各选两锭金子,其他奉还,说道:“麻烦给弄点碎银子跟铜钱来路上好花,要是带着你们给的这些上路,出城指定活不过三十里。”
“哥哥,昨天你讲的要去拯救我们教里的那些女子,此话可是当真?”
翌日一早,太尉辞别两位好友,出城不到十里地,白海棠就脸色不善的开始发难。
“我就随口瞎掰的,你还当真了呢,再说了,那么多的小娘子,就是给了俺也消受不起啊。”太尉挠挠后脑勺。
“哼,无耻!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看来你还是想了,要不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白娘子即将爆发。
太尉非常委屈:“海棠妹子啊,这人的思想你怎么能管得住,貌似你也经常会幻想着找到一位如意郎君是不是,俺就是想想寻一个心里头的乐子罢了,这也能算罪过吗?”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这厮嘴皮子滑,奴家说不过他。
白小娘子眼珠子一转,忽然狡黠的笑道:“官人想不想梦想成真啊?”
“你有什么好主意?”太尉乐了。
“这个简单啊,你去了江南,干掉我家圣母,自己当圣公,那不就成了。”一句耸人听闻的大逆不道言语,就这样被白海棠轻轻松松给讲了出来。
“这··这··你··你··”太尉目瞪口呆,指着小娘磕磕巴巴讲不出话来。
“什么这那的,好叫官人知道,在奴的心房里,始终只能容纳下来一个人,以前是我的爹爹,后来是我的娘亲,再后来就是我家的圣母。
可是也不知从哪一天起,也许是从初次见面开始的吧,,奴的心房却是被一位男人给牢牢霸占下了,奴努力过,可是却是无论如何也赶不走他。
既然赶不走,那奴就只好认命了,承认他就是奴命中注定要嫁给的那位君子,所以奴这后半生,只会永远为他着想,再也不存在什么圣母跟白莲教,哥哥,你懂了吧。”
爱情宣言!小妮子对自己坦诚的表白了,柳箐听的心都要酥了,一把握住伊人冰凉的小手,脱口而出道:此生不负如来不负卿!
勇气用尽就只剩下了羞涩,白海棠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红着脸低头不语,默默前行。
太尉借杆子上架,嘻皮笑脸试探道:“既然娘子心有归属,那昨晚为何要跟你夫君分开睡呢,要不咱们今晚···”
海棠妹子忽然就甩开他的爪子,冷着脸道:“下流!奴如何肯做那种轻浮的女子,还是那句话,相公想跟奴上床,等着从江南回来再说吧,如果到时我还侥幸没死。”
柳箐被震撼到了,认真的冲着她做个辑:“受教了,娘子才是真正的贞洁烈女!”心里头却是嘀咕道:“我不信,昨天在大牢里你就差点完蛋。”
因为天气冷,所以俩人才选择了步行,一路上走走跑跑,顺便打情骂俏,倒也不觉得旅途寂寞,中午没吃的,太尉弄了两颗大力丸分了,继续行到将要日落,官道旁几株光秃秃的槐树,土坯的破败院墙,一座驿站出现在视野当中。
疼痛并不能阻碍人求生的欲望,苏卿悯因为受伤不能施展飞檐走壁的技能,摸黑找回到原来的隐蔽处,不敢睡死,眯瞪着挨到天亮,奇怪的是整个城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等到城门一开,小娘混在出城的人流里往外走,守城门的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管盘查那些要进城的商贾百姓,苏卿悯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大都督府,逃出生天。
“难道是那两个没死?不能啊,或者是那家人还没发现,不管了,先赶紧离开这里再说!”
因为心中有些惶恐,小娘走的很急,背上的湿润感愈加浓烈,伤口处也越来越疼。
求生欲让她强提着最后的一丝气力,忍着饥渴就在官道上往前盲目的前行,至于目的地在哪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