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崽卖爷田心不疼,那些穷酸终究是把老子打下的那点田地给霍霍没了,自己也跟着作死了。”柳箐撇撇嘴道。
“你们都是官,他们死了你不难过?”白海棠奇怪的问道。
“我难过个屁,那些祸害死掉了,我高兴还来不及,跟他们又不是一伙的。”
白小娘子失笑道:“粗俗,但是讲到奴家的心坎里去了,那为什么相公要对江南那些官员的死去如此耿耿于怀?”
太尉看着她正色道:“我其实也不同情江南那些死去的官员,或许他们罪有应得,但是见不得方腊那种变态的杀人方式,这不是我们作为一个人所应该做的事情,所谓天理昭昭,不多久他们也会遭到类似惩罚的。”
“还弥勒教的教主呢,佛,有这样祸害人的吗,说他是魔还差不多。”
“九天荡魔真君!眼前这位貌似是神仙哎。”白海棠终于记起了皇帝给他封的神号,记起了民间有关于他的种种传说,此时看到这个男人那张充满正义的脸庞,不由得肃然起敬。
我以前究竟是怎么了,被他虚假的外表给骗了,竟然一直把他当作一位普通达官贵人给看待了。
他能上天入地,金刚不破,又能引雷焚人,他家里人都证实了,曹神仙真的返老还年轻了,这个可是在雷神庙亲眼见到过。
对了,连自己身上都被人家看穿了,还傻愣愣的把他当作凡人,白海棠啊,你可真是傻到家了,好大的机缘,差点就被你给错过了。
太尉一番不经意间的正气言语让白小娘子顿时感悟,从此心境上发生了巨变,对身边这个男人由心生好感变成了景仰与钦佩。
人心终究还是不能看穿的,所以太尉并不知道自己又悄然地收获了粉丝一枚,三人吃完荞麦面,又跟掌柜的聊了好白天,约莫着街上人少了,这才一起走出巷子。
家里头不缺肉食,太尉决定还是买些山鸡回去熬汤,那个肉不好吃,鸡汤却很美味,嗯,还要看看买上几尾鲤鱼,在山东,过年桌上没有鱼哪能成。
长尾巴山鸡有的是,三人挑挑拣拣的买了十几只,鲤鱼只有两家卖得,阮小七跟陈丽卿也在逛,就在那卖鱼的地方问价,问完后嘴张的好大,半天合不拢。
“这鱼怎么卖的啊?”太尉走过去拍拍阮小七的肩膀,开口问道。
“客官,三两斤沉的好鲜鱼,要价五两银子一尾。”卖鱼的不认识他。
“我了个去,”柳太尉目瞪口呆,“五两银子一尾鱼,你怎么不去抢,大哥,我们这大营边上就是泮水河哎。”
“这不是已经在抢钱了。”陈丽卿吐槽道。
“瞧相公们这话说的,河里有鱼不假,可是结冰打不到啊,小的这鱼,是两个月以前打了养到家里的,十条里面死了的有七八条,所以说这价格真心不贵,你看都快卖完了。”卖鱼的叫屈道。
“我记得去年是卖三两一条,今年涨得可真多。”太尉是有钱不假,但还是不能够接受这离谱的价格。
后退几步离开那摊子,眼睛看着阮小七笑道:“七哥,怎么样,我去买网,跟去年一样,咱们干一票,发个财去如何。”
阮小七咧着嘴笑了:“我去喊人,河边等相公,我们先在那里凿洞。”
三位娘子不知所云,却各自被自家男人拽着走了。
回到府中,太尉把山鸡一丢,进屋说道:“我回去买网,咱们一会去抓鱼。”当着大伙也不避讳,打开传送门就消失了。
琼英冷月奴几个习以为常,白海棠惊悚的手脚冰凉,江影儿调笑道:“小妞,跟着咱家爷们混,你吃惊的都在后头呢。”
没小半个时辰太尉就赶回来了,肩头上背着一只编织袋,兴冲冲的说道:“小七他们早在河边等了,咱们赶紧过去抓鱼,五两银子一条啊!”领着同样兴奋的琼英两个先跑了。
懒婆娘们终于起了兴致,江影儿跑到院子里头大喊道:“相公去抓鱼了!想看的都到河边去啊!”
阮小七跑回庄子里喊了石碣村的那些老兵,大伙兴高采烈的拿了家伙什望泮水河边就走,路上遇到好奇问的,就说要跟相公去河里头抓鱼冬捕,这下大条了。
先是那些没见过的河北兵,跟着就来看稀奇,然后就是大波的女兵蜂拥而至,这么热闹的好事,哪里能够错过呢。
头领们听说后也都来了,再后来,连在街上买年货的老唐跟杨戬蔡京几个,听闻后都兴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起站在岸边指指点点的看阮小七他们掏冰窟窿。
所以现在堤坝上满满当当的都是抄着手的吃瓜群众,以至于太尉赶来时,吃惊道:“这看热闹的看起来比河里的鱼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