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侏儒怪,都能找到可供对应的评价等级。
甚至出于更好的利用和笼络人才的目的,各国还设置有专门的考核机构,负责对提出考核要求的个人进行综合评定,从而确定其真实战力等级。
一经正式通过等级考试,完成后续的登记注册之类手续,还能获得相应的物质奖励、修炼辅助,获取符合身份等级的待遇和荣耀。
比方说,中阶战兵的证书一到手,只需完成注册成为所在王国的在册人员,承诺终生为其效力,便能一次性获得一块一百亩地的中等良田、一座独门小院,再加上一名仆人。每月还能根据具体的等级,拥有五到十枚银可恩不等的现金补助。此外,家庭还享有免除劳役的权利。
以上种种好处,为的就是解决战兵在衣食住行方面的大部分问题,好让他专注于提升个人实力,同时做好本职工作,成为整个王国的中坚力量之一;
至于高阶战兵,待遇自然更是优厚。除了田地、房产与金钱上面加倍奖赏外,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即使他没有贵族头衔,也能拥有相应的阶层礼遇,所谓“敌体相抗”是也。
例如十一级的战兵与法师,享有三等男爵的豁免特权,正常情况下见到国王,只需躬身行礼,无需下跪;面对其余的世袭贵族,直接参照贵族间交往的礼节行礼便是。
什么叫做特权阶级、礼绝庶民,什么叫做社会地位、人前倍有面子?
这就是了。
此等社会阶级方面的特权,于精神上的鼓舞与认可,所能达到的拉拢力度,比起寻常物质和女人方面的奖励,更容易受到强者们的青睐。
毕竟,生而为人,天生就盼望着出人头地。
相比之下,血族的爵位与位阶可要复杂得多,并非单纯的代表贵族身份与社会地位,一方面揭示其家族血脉的纯正程度,另一方面表示其个人的综合战力,两者必须对等。
在考量先天血脉纯粹程度的血族内部,高阶血族天然便可压制低阶同类,面对子爵、男爵和爵士一类的血族,除非对方的血脉拥有某些特别的天赋异能,否则的话,伯爵足以形成全方位压制的优势,光是依靠外放的血气气息,就能将低阶的同族压得手足无力、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主动出手攻击了。
拥有伯爵之位阶,说明邪魅男子亨利十六世乃是高阶强者,如假包换,至少也是等同人族十一级的高阶战兵。血气外放凝成固态战甲,便是明证。
若是今后能够充分激发潜能,有朝一日突破血脉限制,溯源直上,将战力提升到等同于人族一十三级强者的水准,他还能如愿晋升为嘉德伯爵。届时肉身变得更加强悍不说,寿元还会大幅度延长,绝对的前途一片黑暗(对于血族来说)。
境界上头的巨大鸿沟,绝非卡玛拉区区一名九级巅峰的杀手,所能抗衡得了的。这也直接摧毁了她仅剩的尊严,以及抵抗的意愿,所以明知对方有意调戏,她依然再次发出了请求,态度倍加的卑微而恳切,恭声说道:“求伯爵大人饶了我不杀。我愿意发誓成为您忠诚的奴仆,终生为您效力。”
“噢?”邪魅男子眉头一扬,轻笑道:“亲爱的女士,我没听错吧?您这算是自荐寝席么?”
“试问在下何德何能,竟然有幸得到您这样一位出色的女奴?”
“呃是的。还请您不吝开恩,将奴家收房。”卡玛拉闻言顿时一滞,一脸的羞赧,到底犹豫着说出了对方明示的“正确答案”。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关于血族的某些传闻,例如喜欢将战场上捕获的女人收归己有的“优良”传统,可那都是血族之间的惯用做法。没想到,血族伯爵面对自己这样的人类外族,同样不忌口。
“哈哈哈。”亨利十六世得意的笑了,刻意压低的音量,尖利的嗓音,伴随着呼啸的夜风作为背景,此情此景,说不出的渗人。卡玛拉不由自主的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想要成为本伯爵的女奴,可没有那么容易。”亨利十六世终于露出了嚣张的本来面目,连相互间的称谓都改了,只见他埋首到卡玛拉的胸前,深深吸了一口,缓缓说道:“若是本伯爵嗅觉没出错的话,你可不是个处子喔。”
血族天生好色,尤其是男性血族喜好处女的“名声”,早就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了。
卡玛拉一颗心直沉到了海底。
作为莱德侯爵的贴身侍女,表面上楚楚动人的小白羊,实则专门统率府中黑暗力量的负责人,给她破-处这等大事,莱德侯爵怎么可能假手他人?只有成为自己的女人,掌握了她的全副身心,才敢将这么一股力量交付于她。更别说在此之后,清除敌对障碍期间,侍女表现出来的各种“奋不顾身”了。
于是她连忙弱弱地说道:“可奴家真的很有用。”语气相当的急切。
“真的么?哪一方面有‘用’呢?”
“奴家那方面的经验很丰富。”听出了对方意有所指,卡玛拉再也顾不得脸面了,迅速报出了自己的优势。
“噢。是指房中呢,还是说外头?”
“都是!”侍女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可还行。本伯爵向来与众不同,就喜欢经验丰富的。”亨利十六世这才满意地笑了,他看着卡玛拉娇柔的红唇,俯首亲了下去。
来自血族的吻,居高临下,毫无温度之余,透着另类的冰冷,连一点正常男女间亲嘴应有的感情都欠奉。伸入卡玛拉嘴巴里面的舌头,不住蠕动索求,灵活而又怪异,令她产生了自己正与一条毒蛇亲吻的错觉,湿滑、油腻、恶心,兼而有之,天生就带着致命的威胁。至于对方的双手,自然更加的肆无忌惮,粗暴得令她恨不得一把推开。
但是她不敢。
享受着在侍女身上予取予夺的快感,亨利十六世足足过了小半盏茶的工夫,才停下了“热吻”,对卡玛拉说道:“看在你懂事乖巧的份上,本伯爵便赐予你‘初拥’的荣耀吧。”
卡玛拉吓得是魂飞魄散,然而不等她有机会说些什么,血族伯爵便张大了嘴巴,上颚两颗牙齿变得又长又尖,长度几达原来的三四倍之多。随即亨利十六世一低头,冲着她的颈间,一口咬了下去!
剧痛瞬间占据了卡玛拉的识海,痛得她整个身体都在抽搐,自身鲜血被血族獠牙飞快吸取的同时,来自亨利十六世体内的异族之血,也开始注入她的体内,占据、并试图改造她的肉体。每一个部位,每一个器官,甚至是每一处肌肤,无一处不痛,无一处不带来生生撕裂般的感觉。
彷如惨遭凌迟。
惨痛当中,一幅一幅画面,在侍女的眼前高速掠过,有她暗杀敌人的过往,有来自血族伯爵的杀戮记忆,时而有序,时而交叉,唯一不变的,是真实。种种往事,无论是喜是悲,可以见人,亦或是见不得人,在血族剧毒血气的刺激下,如同水晶球回放过去那样,一幕幕重现眼前。
既是让她回忆过去,又是与过去正式告别。
脑海深处传来的痛楚,压住了肉体上的深入骨髓,卡玛拉疯狂地挣扎、嘶吼起来。然而在亨利十六世的早有提防之下,别说挣脱,即使她的嘴巴张大到几乎脱臼的程度,疯狂的嘶吼也只能变成无声的呐喊。一切都是徒劳。
卡玛拉泪如雨下。
此刻,她找回了记忆最深处的往事,平日里,被她潜意识故意遗忘的那一桩往事。
她的伯父,嫌弃她来自母亲的暗夜精灵血统,将父母双亡年仅七岁的她,公然卖给人伢子的一幕。
从那时候起,卡玛拉的血就彻底冷掉了。等到正式成为杀手的那一天,卡玛拉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连夜屠灭了伯父满门老小。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