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军,两军从南北接近盖州,距离相差不大,应该在盖州东部交战,如果明军有胆略继续北上的话。
但是现在看来,明军的胆子不但很大,而且再次走了海路,出其不意,完全让巴布泰的判断落空。
海州城外大营中,须发花白的巴布泰恼怒的在大帐中踱步,
“明军的水师当真可恶,”
巴布泰的怒气就在大帐外数十步也能感受到。
微胖的尚可喜安坐在下首,他没有言声。
‘智顺王你看当如何,’
清瘦的额克亲问道。
“本将以为此番明军战力不可轻视,孔有德所部战力不下本将军卒,却是战阵上大败,因此我军不可因怒兴兵,”
尚可喜徐徐道。
“难道坐看盖州失陷不成,”
巴布泰冷笑着。
“九爷,盖州乃是坚城,可说旅顺、复州,盖州几个城池中最为坚固的,明军没那么容易攻下,我军只要迫近盖州,明军要么猛攻盖州,在城下损失惨重,要么撤围和我军决战,因此我军不用仓促行事,毕竟我等的麾下伤损不可太大,否则怎么可能随军出征明国,”
尚可喜继续沉稳道。
他的话要这么理解,用盖州挫了明军锐气,让其伤亡大增,然后他们再行抵达盖州,和明军决战。
这样更容易一鼓而下。
而伤亡不大才可能随军继续征伐大明,大肆抢掠。
否则伤亡很大,错失了抢掠大明的机会。
就是巴布泰麾下的那些梅勒章京、甲喇章京、牛录们都得闹起来,那可是他们期盼两年的盛宴,不容错过。
如果错过,就连巴布泰在他麾下那里也要被怨尤。
“也好,明日开拔,一日行军三十里,希望盖州能争气一些,”
巴布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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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州西城门城门楼上,盖州守将,参将李骥盯着城外耀武扬威的大军皱着眉。
李稷是上番五台子水师大败后,更换守将接替镇守盖州城的。
本来当时他以为是个轻省的位置,毕竟一切有南方的旅顺、复州顶着呢。
结果却是,旅顺、金州、复州全失,登时辽中南风声鹤唳。
李稷不敢怠慢,向南方派出百余骑探查明军军情。
结果却是明军抵达了五台子登陆,从西向威胁盖州城。
盖州城守军不多,不过一千余人。
其中女真人守军不过是镶黄旗一个牛录而已。
李稷没敢出城野战。
孔有德有胆量统兵五千余出兵野战,结果呢,自己被枭首,五千余人全军覆没。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城外蓝色、红色的战旗下,近万的步卒,三千余骑军的明军铺满了原野。
而且这些明军身上护甲齐全,气势昂扬,斥候快马穿梭,果然是胜利之师。
“明军怎么这些人,那个孔有德败的不冤,”
镶黄旗甲喇章京布泰咬牙切齿道。
李稷鄙视了他一下,最初得到明军登陆五台子的消息,这厮还想出城一战,李稷劝阻了他。
如果听了这厮的话,现在大约他们都躺在五台子哪个荒郊野岭了。
“布泰大人,如今我等只有紧守城池,等待九爷的大军到来,再行里应外合了,”
“也好,就让这些明人攻城试试,本将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布泰狞笑着。
盖州城不大,周三里余,但是有一千守军,两千余百姓助守,短时间内,盖州城当可无虞。
“只希望九爷能快点进军了,”
李稷忧虑道。
按说据有坚城,足以以一当十,守住城池没问题。
但是,这股明军接连攻占三城,李骥还是觉得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