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马车缓缓驶过武库长街,一路向北继续前行,坐在马车上,三魁一脸兴奋的同身旁驾车的父亲张猛,说起刚才从张然那里听到的那些消息…
只听三魁叽叽喳喳对身旁的父亲张猛吹嘘道:“阿翁,然哥儿刚才告诉我说,天子封他做了一个什么禁圃丞的“大官”,秩三百石,比咱们西亭的亭长还大。而且然哥儿还向天子举荐了我,天子封我做了然哥儿的佐吏,从今往后,我每月也能领俸米啦!”
“什么?你也当官吏了?”
当听到天子给张然封了官,张猛倒是没有太过意外,毕竟他们这次陪同张然一起来长安,就是给天子献宝的天子得了宝物,赏赐张然个小官当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当张猛听到自己这个“蠢儿子”也当官了的时候,张猛顿时不淡定了!
“就自己儿子这幅熊样,也能当官?”
怀着三分紧张,三分期盼,以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张猛转头对车上端坐着的张然问道:“然哥儿,三魁说的是真的么?你们俩都被天子封官了?”
“嗯!”张然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并含笑对张猛解释道:“伯父,这次面见天子时,天子对我赏赐颇丰。于是我便把前两个月研制出来的人工孵鸡的秘术也献给了天子,并且还向天子举荐了三魁,让他帮忙一起管理孵化鸡子的事情。所以,天子便让三魁成为我麾下佐吏…”
听到这里,张猛哪里还不知,若不是为了给自家儿子求个官职,张然又何必生生把那个能下金蛋的孵鸡办法给献出来呢?
尽管感动的眼角都微微有些湿润了,但庄稼汉子不善言辞,吭哧吭哧了好半响,张猛也没能说出什么漂亮的恭维话来,只是从嘴里憋出一句道:“然哥儿,你有心了!三魁跟着你,可真是交大运了!”
张然连连摆手道:“伯父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三魁与我虽无骨肉之亲,但却有手足之情,若是没有三魁以及伯父襄助,岂能有我之今日?”
张猛闻言,连忙摇头道:“哎呀,我们能帮什么忙?最多也就跑跑腿,能有今日,还不是然哥儿你自己聪慧过人…”
听到张猛这么一说,张然颇为无语,并且觉得这样推来推去的实在没啥意思,于是便直接道:“伯父,不管是谁的功劳,反正从今天开始,我和三魁都当官了却是实打实的,咱们往后的日子呀!只会越变越好,现在不过才刚刚开始…”
张猛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不禁大为赞同的点点头,喃喃道:“是啊!当官了,都当官了…没想到我张猛的儿子,居然也有当官的这一天,这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张猛本来认为以儿子三魁这老实憨厚的性子,这辈子能守住家里的几十亩地,种种田也就知足了,没想到跟着张然忙前忙前跑了大半年,居然也能混个小吏当当,而且看这架势,以后说不定还能当大官,这可是以往张猛做梦都想不到的美事…越想越是激动,张猛握着缰绳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