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可恶!”听到三魁不留情面的嘲讽,瞬间面红耳赤,肺都差点气炸了!
不过,气归气,但张启暂时还未失去理智,不着痕迹的瞧瞧瞥了一旁的张然一眼,见对方依然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张启心中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暗衬道:“难道这家伙背后真的有人?或者他们跟那位长安城了的贵人还有联系?”
一想到上次从老石匠那里听到的那一鳞半爪中关于张然与那位长安贵人的消息,张启就不由心生忌惮之情。
此刻,他倒是真的有些相信,若是自己敢出手,对方是有一定能力,可以报复回来的。攫欝攫
想到这里,张启心中不免有些懊恼,来之前他光想着张然家的田宅逾制了,想要借机给他个教训,顺便出一口恶气,倒是把自己家也有田宅逾制的事情给忽略了。
不过,其实这也不能怪张启健忘,毕竟他家的宅院已经盖好许多年了,张启从小到大已经住的习惯了,所以一时间就没往这方面想。
更何况,现在所谓军功勋爵名田宅制差不多已经名存实亡了。朝廷虽然有这方面的律法,但基本就也是就形同虚设,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所谓田宅逾制的事情,不止张启家一直这么干,天下的其他地主豪右们也同样如此,也没谁把所谓田宅逾制当成一回事。
毕竟,汉兴至今已经有七十多年了,当初继承自秦的军功勋爵田宅制度到现在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就算是历代汉室天子对此也是有心无力。
比如说,天子刘彻继位之后,就曾向天下十三州部派遣刺史巡查地方。而刺史职责就是“奉诏六条察州“,这其中第一条就是,责问“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的事情,其目的就是为了限制地方大族兼并土地,反对其横行乡里。
但此时,土地兼并已经蔚然成风,仅凭刺史制度本身根本难以有效遏制。而且地方豪强地主关系复杂,宛若一张大网,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撼动的。
但刘彻也是狠人,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就解决弄出问题的人!于是天子刘彻放出酷吏,同时给与他们诸多特权,用酷吏杀得地方的强宗豪右们人头滚滚,才勉强遏制住这波土地兼并的高峰期…
但这也不过是扬汤止沸而已,酷吏虽然一定程度抑制了土地兼并的速度,却也没能田宅逾制,豪强横行的问题。
等到刘彻死后,后世帝王没有他那么狠辣的手腕以及强势地位,就更没办法遏制豪强地主的壮大了。至西汉末年,豪强地主,世家门阀已经实际掌握了大汉帝国的命脉,从此寒门难出贵子,布衣卿相的事情更是从此绝迹。强如光武帝刘秀,也只能依靠世家门阀来平定天下。
是以,现在就算是张启自己,也不过是把“田宅逾制”当成是一个由头,一个整治张然一家的借口罢了!
不过,这个“田宅逾制”事情,用来拿捏一般庶民的话,倒是非常容易,但面对张然的话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眼前情况有些不妙,张启也举棋不定,一旁的张淼不禁凑到张启耳边小声道:“启弟,这张然几人明显背后有所依仗,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这次弄不了他们还有下次,反正他们就住在这里,想跑也跑不了,又何必急于一时!”
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对方已经摆明了态度,只要他张启敢动手,那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他喵的,他张启这种精美的漆器有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