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烟柱之间肆无忌惮地驰骋,所到之处,各个堡垒无不望风而降,罕有抵抗的。
广宁之战的胜利似乎并没有让关宁军变得勇敢起来,他们依然是老样子,看到全家军的战旗,他们怎么可能有抵抗的意志?
要知道,他们见了建奴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当然,建奴面对全家军,根本就占不到便宜,全家军收拾建奴就给大人打孩子一样轻松,关宁军打不过全家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些军屯驻扎的兵力都少得可怜,根本就无力与全家军抗衡,看到全家军大军浩浩荡荡的杀过来,除了投降他们还能干什么?
当然,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堡垒里储存的粮食军械,军屯里的军户,尽数成为全家军的战利品!
也不是毫无用处,比如说可以将吃空饷喝兵血的烂账一推四五六全部给抹掉……死无对证嘛!
全旭此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自从渡过辽河向西以来,他所指挥的大军正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扫荡着关宁军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军屯堡垒,所到之处,关宁军无不望风而降,让全家军感觉到了那种所向披靡的风光。
对关宁军,全旭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他对崇祯感觉一万个不值得,关宁军不是第一次掉链子,从崇祯二年,到崇祯十七年,他为什么不用七百万两银子训练新军?
就算自己训练新军,那也不是无兵可用,真是奇怪了?
作为一个老板,手底下的人不堪大用非常正常,有的业务会出现亏空,也属于正常,面对包袱,扔掉其实是最合适的办法。
全旭想不通,崇祯为什么一直到去煤山上上吊,都没有动手兴建新军。
全旭望着全家军将领道:“关宁军不敢与我们作战,扫荡军屯这点小事用不着太多人手,把军队分散开来,分别扫荡各屯堡,每团以司为单位,分别出击!”
“是!”
全旭不可谓之不大胆,这样的分兵就是以二百人为一队,分别向各个屯堡进行扫荡,当然,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全旭出到一万一千铁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辽流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了关宁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建立起来的数十座军屯,一万四千余多名参与哗变的关宁军将士,两万两屯田军户尽成俘虏,
储存在军屯内的大量粮食、军械也成了全家军的战利品。全家军大军得势不饶人,在扫荡了所有军屯之后,连老鼠都想哭。
全家军做得非常绝,俘虏参与哗变的关宁军士兵,押解着他们,把他们与军户们一起,将军屯里的粮食、耕具、牛马、家畜,包括田地里尚未成熟的粮食,一样也收割了。
全家军所过之处,那真是鸡犬不留,寸草不生。
消息传来,整个辽西为之震骇!
当然,全旭也非常震撼。
没错,真的是震撼。
全家军的骑兵马蹄声刚刚传过去,那些关宁军士兵像被大火驱赶的蚁群一样逃离堡垒,朝宁远城涌来。
一路上他们抛弃了大量粮食、钱财、兵器,甚至孩子,自然的,也抛弃了一个男人有血性和尊严,老弱妇孺被挤到路边惊恐的痛哭,一群群孔武有力的士兵只顾着逃命,压根就没有人想过要去收拢一下,带上他们一起走。
祖宽率领他那三千骑兵迎着全家军进攻的矛头一路疾驰,目之所及,尽是堡垒燃烧时腾起的烟焰,还有蜷缩在官道旁的妇孺的恸哭,这一幕幕让他几乎咬碎了牙。
“耻辱……”
像祖宽这样的关宁军将领还有一些羞耻感,那么多坚固的堡垒,那么多装备精良的士兵,愣是没有对全家军造成任何威胁!
全家军大军一到,马上就降的降,逃命的逃命,都还没有打呢,便兵败如山倒了!
朝廷数百万两军饷辛苦打造的精良兵甲,数万民夫军户数年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全便宜了全家军,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挡住一支溃兵,费了一番手脚才将百总揪出来,厉声问:“全家军在哪里?”
那百总神色惊恐且茫然:“不…不知道啊。”
祖宽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了:“不、知、道!?”
那百总低下头去,说:“卑下…卑下这一路过来都没有碰到过全家军,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里。”
祖宽怒吼:“你连全家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跑了?”
百总的头垂得更低:“大家都撤了,卑下不撤都不行……”
全旭失算了,他以为这场平定叛乱,怎么也会有一两场硬仗要打,结果是,这一幕让他似乎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