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宝正在气头上,冷笑还口:“老宗帅,奴家是娃儿没错,可也是潭州营的宗帅!”
范百胜重重一哼,嗤笑:“赤帝宗帅很了的么?在周口店失了手,来这儿逞什么威风!”
碧波岛众人一片哄笑,何青青蹙起蛾眉,嗔怪似的瞥了一眼,杜如海立刻出声斥喝,众人才闭了嘴。
傅宝宝俏脸涨红,咬牙道:
“老宗帅教训的好!我傅宝宝在那儿跌跤,便要从哪儿站起来!”织足一点,挥掌拍向薛太岁!
腾地长空鸟影飞啸,迳朝她脑门抓落,总算傅宝宝没气的理智全失,及时从袖中翻出一对明晃晃的分水峨嵋刺,铿地一声接住鸟影,却是一只铁链飞挝。
铁链的一端握在范百胜手里,他冷冷道:“傅宝宝!你这是目中无人,定要和老夫过不去了?”
傅宝宝咯咯娇笑:“哪儿能呀!奴只是……”
霍地转身一刺,利尖迳取薛帅。
薛太岁低头避过,范百胜勃然大怒:“冥顽不灵!”
也不见起身探手,身后一杆丈八蛇矛“呼!”直刺傅宝宝面门,二人竟隔着两丈之遥斗了起来。
薛太岁权衡情势,决定从最弱的一环突破缺口,低声道:
“我动手制住穿黄衫子的姑娘,你脚程快力气大,先带吴猛上船,拦阻的通通扫落水底!听到了没?”
赵大勇皱眉:“那谁来开船?”
“洒家会!”薛太岁眨眨眼:“这种船我一人就能驶。我没跟你说过我水上功夫了的吗?”
赵大勇忍不住叹息道:“你的人生也未免太精彩了……”
语声未落薛帅已振臂跃出,直扑码头上的何青青!
谁也料不到他重伤之余,还有这等惊人的行动力,只闻叠声呼喝,何青青身边的护卫已倒成一片,不是被薛帅拳打要害、足踹头脸,便是反抗时被他运劲震倒,竟无一人能沾到衣角。
那“铁线蛇”杜如海稍好一些,与薛帅换过几招,掌法、招式颇为不俗,掌上劲力却大大不如,被薛帅使了个虚招,一脚踢飞出去。
“此人……怎地如此不济?”薛太岁没料到这条临时想出的三脚猫计策竟轻易的手,大喜过望,欺身上前,一掌扣住了何青青的肩头!
这娟秀的妙龄宗帅娇怯怯地弱不禁风,薛帅不敢制她死穴,只抓住左肩窝处,顿觉掌重的肩头浑圆细小,柔若无骨,小的瞧的令人生怜。
便是隔着层层外氅、罗衫,仍能感觉她的肌肤无比滑腻,直如敷粉,提问还比他的掌心更高了些王,仿佛握着一团热乎乎的腻软温绵。
何青青似是不通武艺,身体姿态完全不是一名武人该有的架势,便如寻常闺阁女子,通体无一处不是破绽,毫无应变之能,浑身簌簌颤抖。
薛太岁强抑着开口安慰她的冲动,正想回臂入怀,胁迫众人就范,何青青忽然抬头,低声道:“放开我!”小脸煞白,秀目里却蕴有怒意。
薛帅心道:“原来是个烈性女子。”
益发觉的可爱,不加理会,转头大叫:“大勇!快过来!”
何青青怒道:“大……大胆狂徒,竟……竟敢这般无理!”
她连生气都是细声细气的,拼命挪开身体不与他碰触。薛帅心中一怔,不由失笑:
“原来你的气不是被人挟持,而是给男人碰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