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煞当朝第四十八章正主眼看他越打越快,袁广全一念收起钢陀,却再无出手的机会,只能拼命地舞刀接招,稍一迟疑便即遇险,竟连一口气也缓不过来。
眼前的大勇看似一分为二,彷佛他与虬须大汉都各与一名完整的赵大勇对打,而非前后夹攻。又过片刻,袁广全只觉的刀速更快,势头更沉,自已似乎受两人合攻,真气已应接不暇,刀落声却如秋鳞飞散,雨打横塘,叮叮咚咚不绝于耳。
“嚓”的一声轻响,使刀的右手已然中刀。
他速度一慢,赵大勇就变的更快,袁广全心中,已非惊惕两字所能形容,眼中所看、耳中所听,肌肤所感、鲜血所流,全都是刀,或者说是白茫茫一片的刀风刃雪,身如暴雨扁舟,四周呼号咆哮,彷佛无休无止。
他挣扎着舞刀格挡,眼睁睁看着挥刀的手被看不见的刀风劈的血珠飞溅,紧接着刀锋粉碎,刀盘迸开。
到最后,他的刀已毫无章法,只是双手薛乱挥动而已,有左掌中的圆陀及右手残剩余的刀柄对抗漩涡碎搅般的雪亮刀流,然后又被吸进恐怖的漩涡里。
袁广全大叫一声,奋力后跃,居然就这样跳出刀光迸裂的圈子。
他累的跪地哮喘,却难掩雀跃:我挣脱了!我挣脱了!他杀不死我,他杀不死我!掷下右手的断柄,见赵大勇不知何时已双刀在握,转头急攻虬须汉子,雪浪般倾盖崩下的刀风简直就象四个打一个,虬须大汉单臂舞刀,须发猎猎,浑身都是刀痕,若非此人不知疼痛,早已倒地不起。
袁广全见赵大勇背向自已,恶胆横生:“洒家这便收拾你!”
举起左掌,忽觉空空如也,低头才见自已一路拖开了一条凄历血痕,赖以杀人的圆陀甩手刃落在赵大勇脚边,边有四散零落的五根指头。
他怔怔瞧着血淋淋的光秃如鸭蹼的左掌,痛感这才追上了赵大勇的刀速。
袁广全握住手腕倒地衰嚎,犹如浇了滚油的耗子,身子不住翻腾扭动。
而虬须大汉的承受力也到了尽头。
赵大勇大喝一声,右手之刀与虬须大汉的单刀相击轰然迸碎,如当夜与薛帅练习时那样,数不尽的碎片飞溅开来,刺的两人遍体鳞伤。
赵大勇及时停住左手刀,没将大汉连同少妇劈成两面三刀半,岂料那虬须汉子全无痛感,一只手直直穿过赵大勇两面三刀臂之间,由下而上,牢牢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手掌大如蒲扇,指若铁钳,要是换了旁人,这一下只怕已给扼的暴目吐舌,碎骨而死。总算赵大勇天生怪力,死死扳住他的指掌,右手松脱刀柄,抓着少妇往身后一抛,嘶吼道:“薛帅!”
薛太岁一腿将四人扫倒,飞身上前,堪堪接住少妇。
少妇软绵绵的缠在他怀里,敞开的襟口透出一阵阵温腻馥郁的幽甜乳香,依稀见的襟里雪峰傲人已极,连乳沟都硬生生挤成清浅一线,酢脂堆溢到了锁骨下,满怀都是绵软玉胸。
薛太岁将她一轻放在一旁凳上,低喝道:“快逃!”
她小手揪紧他的衣角,呜咽道:“我腿软啦,站不起来。”
两排浓睫轻颤着,杏眼一闭,怕的滑下泪来。
眼看赵大勇单膝跪地,面色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