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跑了,木鹿跑了。”
听着士徽的话,士燮愣了下。
跑了?刚才不还绕后准备夹击么?怎么这么快就跑了?闹呢?
想着,他三步化作两步,连忙爬上城楼,扶着佩剑,望着远处仓皇而逃的木鹿,士燮一口气堵在心口。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个木鹿简直就是废物,跟他说了张绣不易对付,其死活不听自以为是。”
士燮褶皱的脸颊透着恼火。
木鹿跑了,那意味着他交趾只能靠自己守了,看了今日张绣军容风纪,他感觉交趾这两万人也不一定够使。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士徽警小慎微,弱弱说着。
“要不,要不我们归降吧?想来张绣应该不至于赶尽杀绝。哦对了,我听说此人喜好美人,我们可以献上美人乞降。”
士徽灵机一动,他不太想死。
虽然投降了就不能当土皇帝,可他最起码还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娇妻美妾相伴,又不愁吃喝,也还行吧!
“归降?去荆州老死么?交州乃我世家数辈心血,岂能轻易交出去?更何况张绣为人心狠手辣,岂会轻饶?”
士燮怒斥士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可是父亲……”士徽还想辩解。
“给我闭嘴,”士燮甩袖怒喝:“去,再派人去催促你四叔回军。另外,派人去看看乌戈国的兀突骨到哪了。”
“是!”士徽悻悻应下。
随着士徽离去,士燮目光转向城下,望着城下在那叫阵的荆州军,士燮疲惫,喃喃自语道:“接下来,只能指望兀突骨了!”
……
一连三日,
这几日间,张绣派人日夜不停地叫喊辱骂着,只不过士燮却紧闭城门,不敢出门应战。
此时,营寨内。
张绣扶着佩剑,巡视着营寨,而整个营寨内,也是热火朝天,众多士卒全都在打造各种攻城器具。
这几日之所以没去攻城,皆是因为攻城器具缺乏,只能等上一些时日。
“主公!”文聘见张绣赶来,连忙放下手中事物迎了上去。
“怎么样,攻城器具准备如何了?”张绣沉声问道。
“寻常攻城云梯倒是准备差不多了,不过大型的攻城器具还是比较缺乏,估计还需要三五日才能够大军使用。”
文聘抱拳,有些愧疚道。
“还需三五日?”张绣皱眉,“告诉将士们,都加把劲,争取三日内全部结束,可以供给大军正常攻城。”
“诺!”文聘重重应下。
张绣清楚,虽然一路上缴获了不少军粮,可运输加上损耗,估计也就能支撑一两个月时间,若是不早些攻破交趾,三军恐要缺粮。
而张绣刚准备移步时,庞统火急火燎赶来,目光凝重,急声道:“主公,可算找到你了。”
“何事如此忙乱?”张绣皱眉。
“援军,士燮的援军到了。”
“乌戈国国王兀突骨亲自领军前来,看规模恐怕不下于两三万人,而且这些人至矮者也不下于九尺,被称为藤甲兵。”
庞统神情凝重说着。
木鹿能驱虎豹或许很强,可在兀突骨面前,却相差甚远。甚至有人称,兀突骨并非人类,否则何以生鳞甲。
“兀突骨?”张绣皱眉,这人倒是有些棘手,魏延面对他无力抵抗,甚至说赵云陈到等都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最后其还是死于智商,
被诸葛村夫使火计而败亡。
不过这人的藤甲倒是不错,这藤甲一般地方可没有,刀剑不能破,弓弩不能透,而且渡江不沉,经水不湿。
除了怕火以外,堪称神器。
把这三万副藤甲弄来,以后大军渡河行军都快一些,无需过多的搭建浮桥。更何况,寻常火箭对他也没多大效果。
除非被引诱至谷地,然后火烧。
想到这,张绣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开始想该如何搞定这兀突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数万副藤甲。
……
与之同时,交趾城外。
士燮领着士徽及一众下属,表露出尊崇,亲自去迎接兀突骨。
不一会,望着远处一头巨象行来,巨象黢黑高大,尽显野性,不时还仰天叫喊着,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
巨象虽然惊人,可更让士家父子胆颤的是,那巨象背上,是一个五大三粗,高有丈二的人。
只见兀突骨头戴日月狼须帽,身披金珠缨络,两肋下露出生鳞甲,眼目中微有光芒,那是野兽般瞳孔。
腿如磨粗,臂如盆大!
面容狰狞,嘴角还有几颗獠牙,修长闪着寒芒。
“咕嘟!”士徽咽了口唾沫。
这,这真的是人?为何这边恐怖?怪不得以虫蛇野兽为食,单单是看着他就让人心生怯意。
至于他身后,蛮兵无数,各个九尺不止,皆是面露凶恶,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大王远道而来,老朽未能远迎,惭愧惭愧,还望大王吾怪!”士燮低头说着,说完仰头看着巨象上面的兀突骨。
兀突骨瞳孔如兽目,尽显阴寒,也没下象,而是用着那发音不准的声音嗡声道:“士将军,可有准备晚宴?”
“准备了,里面请!”
士燮连忙说着,然后恭敬作揖。
兀突骨跃下巨象,赤身裸脚,大步向府内走去。
看着在前的兀突骨,士徽小声道:“父亲,这个兀突骨果然不凡,有此人相助料想张绣也没有办法。”
“别多说话,去准备饭食。”
士燮紧绷着脸颊,沉声道。
……
片刻,后府内。
兀突骨块头太大,蹲坐在一个石凳上,而他面前是烧熟的鸡鸭鱼肉,配上美酒,倒也算丰盛。
只不过兀突骨看了眼,顿时不满,兽目看向士燮,嘶吼道:“就这等食物么?吾要的血肉为何没有?”
听着那如同兽吼的声音,士家父子都是一颤,额头细汗冒出,有些胆寒:“徽儿,还,还不快去准备新鲜的血肉?”
“是…是!”士徽慌乱起身。
“不必了!”兀突骨声音如雷,说完,他修长沾有粘液的舌头伸出,有些贪婪的看着一侧给他打酒得侍女。
只见,他一把将之抓了过来,只听那侍女惊恐喊叫,刚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