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齐根而断,崖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他疼的不停惨叫,鲜血流了一地,两名老头面带不忍,叹气一声后避过身去,而小丫头芍药吓坏了,跟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惊恐的看着陈铭。
矩木目光复杂的看着崖,一咬牙,手上凝聚起炁就要往自己左臂砍去。
他这身本事是公输家教的,既然要追究,那就还给它!
他矩木不是不分是非之人,一码归一码!
也就在时,陈铭挥了挥衣袖,一股劲风将矩木击中,将他带的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矩木爬起后看着陈铭语气复杂的喊道:“夫子……”
“一边待着。”陈铭冷淡说道,矩木不敢反驳,只能面色复杂的跪在那里。
“红玉,去给我那笔纸来,不要抬头看。”陈铭淡淡对红玉说道,顺便放开了遮住红玉眼睛的手,红玉点了点,转身就回了房,不一会拿来笔纸,过程中一直低着头,乖乖的不往崖那边看一眼。
整个庭院中众人一语不发,只有崖的惨叫声,在这种环境中陈铭拿起笔,在纸上慢慢书写。
这时崖的疼痛也缓过来一些,他嗓子都喊的有些哑了,因为大量的失血脸色苍白,他对陈铭恨声说道:“你竟敢如此,你苍山学院完了,我公输家一定会报此仇。”
“你苍山书院完了。”
“你一定会死。”
“……”
他不停的咒骂,陈铭不急不缓的书写,终于,在他虚弱的近乎要晕厥的时候陈铭放下笔,抖了抖纸张,将之叠起,然后对早就站在了门口的墨泽说道:“把这个放进他怀里。”
墨泽连忙走过来接过纸,然后放进了墨泽的怀里,陈铭喝了一口茶后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崖说道:“你闯入我苍山学院,打伤学院守卫,我断你一手一脚以做补偿,另外你回去后转告你公输家夫子,你得罪了我苍山学院,若不赔偿十万两白银便是与我苍山学院为敌。”
“我放在你怀里的是你们要的造纸法,算是我找你们买下矩木以及其余二十名弟子,从此以后矩木与你公输家再无关系,一笔勾销,你是否同意?”
崖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好,你不说话便是默认,矩木,你看见了?从今以后你跟公输家再无半点关系,是属于学院的财产,听懂了?”
矩木面色古怪,半响才迟疑着抱拳说道:“是。”
“恩。”陈铭点了点头,说道:“我苍山学院行事一向恩怨分明,有理有据,行了,这事解决了,方院长。”
“啊?”
“劳烦你出手医治一二,再派人将他送回典客署,以免他死在这里公输家的弟子不知道事情经过怪我书院行事不讲道理。”
方景仲煞有介事的点头赞同:“有礼。”
说着,他出手点住崖的大血为他止血,崖抬起另一手右手颤抖的手指向陈铭,陈铭眼睛微眯,就在他想着崖是不是也不想要这只手的时候,崖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终于晕了过去。
陈铭叹了一口气,哎,算了,看来他还是想要的。
方景仲跟孙辰阳两人忙活了一会总算保住了崖的命,然后招来几名医家弟子把崖抬走,至于院子里自然由墨泽来收拾。
不一会,医家弟子抬着崖走出了学院,炎国的甲士一片慌乱,而围观的百姓发出一片欢呼,甲士们将崖抬上马车匆匆而去,半个时辰后马车入城停在了典客署,崖凄惨的样子迅速传了出去,邺阳城里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