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逃窜,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内心满是大仇得报的感觉。
而景四维望着远处一路清兵尸体,“清兵不足为虑。”
“可我们已经暴露出来了,想必下次围剿,必定是大军,恐怕难以顶住。”钱石有些像小媳妇一般,担忧起来。
自己一方不到八百人,战胜清兵完全就是靠火器的压制,等弹尽粮绝,迟早会被清兵收拾。
“如今这话说得太早,都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一次清兵剿匪,
不过清兵如今更不敢肆意妄为,出了城几乎是咱们的天下,没有清兵愿意冒这个险。”
景四维没有半点忧虑,清兵他还是很了解的。
把清军与光复军作为对比,一个是老旧得不能再破烂的军队。
清兵现在还是大部分使用刀剑弓弩,最为先进不过是火铳或是鸟铳。而自己一方,连村民都能使用燧发枪。
清兵更加没有胜算。
此时金总兵带着骑兵跑得老远。
而在丛林之间,接连不断响起枪声,一路上皆是清兵的尸体。
跑得慢的清兵被发了疯的村民给打死,仿佛上演了北美殖民地反抗大英帝国的画面。
“这些可不是普通贼人,真他娘的晦气!”金总兵愤懑不平的马后炮。
“镇台大人,咱们回去该如何交代?”一位骑兵护卫说道。
“如何交代?”说到这,金总兵顿时就来气了。
自己不过是来剿贼的,谁会想到贼人如此凶猛,火器跟不要钱似的,自己手下的清兵可没有这么好的装备。
“还需如何交代?阿桂藏着这么多火器,却不发一些下来,如今要咱们面对满是火器的贼人,打得赢吗?”
金总兵可是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特别是听说,阿桂手上可是有三四千条火铳,内心更加不平衡。
不过他也只是敢背地里说阿桂的坏话,毕竟人家是上司,还得要看人脸色。
……
阿桂仔细阅读周围地区传来的密报。
坐在太师椅上,不时觉得自己头脑昏胀。
“这些贼人下手太快了,唉……都怪老夫养出来的。”叹息连连,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
若是抛去他将军的身份,他只不过是一个垂垂老人而已。
如今看了各地战报,仿佛觉得自己更加苍老。
“大帅,身体为重。”旁边的春宁瞧着他那副样子,有些焦急。
“无事,只是疲惫罢了。”阿桂止住春宁像要搀扶他的意思。
随后以泄气的口吻,长长道:“这些贼人早已经派人渗透进了延平府,邵武府,建宁府,各地总兵皆被贼人击溃,
甚至一些总兵丢了性命,他们带的兵可是打不赢贼人,
都在怪老夫没有将火器下派,导致贼人用火铳,他们只能用刀剑与贼人相搏,才使得战况不利。”
可是春宁听完之后,就为阿桂愤愤不平,“大帅,他们可不知道这些火器,皆是你自掏腰包,如今岂有不拿钱就拿枪的道理。”
“这些小事随他去吧。”
“这怎么能行,依小人看,这些总兵可没安好心,洗劫庄子比谁都卖力,杀贼却畏畏缩缩。”春宁一路过来,都觉得阿桂非常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