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证据确凿,她是在昨夜去给白景音通风报信时被芷兰抓了个正着,还有什么抵赖狡辩的资格呢。”
唇边挂着冷笑,
“所以说人心难测,看本宫权势不如往昔,便去另攀了琼华宫这根高枝。怪不得白景音那个贱人屡屡化险为夷,而本宫却处处遭人掣肘,原来这里面有乌嬷嬷这个大的‘功劳’在,本宫这琳琅宫里还真是热闹,养了那一屋子卖主求荣的叛徒。”
“奴婢对娘娘可是忠心不二的。”
海棠急忙追上去,
表露自己的忠心。
凌素馨冷哼一声,
“你本宫还是清楚的,不过就算是也没什么要紧,反正本宫也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还怕什么呢。”
听凌素馨这么说,
海棠知道自己没有被怀疑还是稍稍松了口气的,
但她此刻的表情却并不好,紧皱着没有,面色有些惨白。
犹豫了许久,海棠还是忍不住问道:“娘娘方才说乌嬷嬷是被芷兰抓了个正着,那这么说来,乌嬷嬷淹死在荷花池中,就不是……”
说到这里,
她心中一凉,不仅打了个冷颤,
却不敢再说下去了。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要紧,不过是个死有余辜的叛徒罢了。”凌素馨与方才跪在乾清宫面前声泪俱下的求皇上还乌嬷嬷一个公道的模样截然不同,“现在重要的事,借她的死能够助我们成什么事,生前辜负了本宫的信任,只盼死后还能有些用处,算是她向本宫的赔罪。”
虽然情有可原,
也确实是乌嬷嬷背叛在先,
但是海棠不知为何看到凌素馨此刻冷血的眼神与言辞只觉得,毛骨悚然。比之从前的狠毒娇纵不同,现在的凌素馨,似乎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渐渐变成个可怕的怪物。
不知道何时就会轮到自己呢,
海棠吞咽了一口,
一颗心如坠海底。
很快的,
乌嬷嬷的死讯便在宫里传开,
白景音坐在窗边,看着星华送来近日醉花阴与绮罗香的经营日志,在思考研究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点子能加入进去,
“吱呀——”
门被推开,
从外边带来一阵寒气,吹拂起白景音鬓边的散发。
承影快步的跑进来,关上门,到桌边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给自己倒了被热茶,吹了吹大口的喝下后,才稍微的平复下来一点。
“小姐,不好了,真的出事了。”
回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
白景音眼睛都没有从日志上移开,不以为然道:
“淡定些。不就是大清早得到消息说凌素馨那边又在闹什么,还闹到了皇上那里吗,我都见怪不怪了,哪天她真的消停了反而才是奇事。”拿起旁边的杏仁茶,喝了一口,“怎么样,这次又是要悬梁还是要触柱,还是又想找我什么麻烦啊。”
“都不是!”
不等白景音说完,承影便拔高声调的打断她。
看样子局促不安,十分为难,攥着拳头不知道该如何向白景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