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静静看着她,
也没有想要怎么去怪责她,怪责一个已经发生过不能改变的事,在她看来是没有意义的。
“就像你说的,谁会想到她竟会到的那么快呢。”
这点雪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
乃至与现在都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赶到的那么快呢?
但就算让她知道了真相,
知道从之前她意图在温泉池中引诱元睿明那次,白景音就已经发现了这个地方,而且当时还就藏在与她十步都不到的池水中,
还顶替她与皇上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亲密接触,
只怕这样的真相,
会让雪姬更加不能接受吧。
“娘娘,若是真就这么算了,奴婢实在是不甘心。若不能借这次的事给静贵妃以重击,打草惊蛇还让她起了防备,只怕以后便更难对付了。”
盈袖眼中闪着狠厉的光芒。
“是啊,从前需要皇贵妃与静贵妃二人互相制衡着,谁知凌素馨与凌家都这般的不争气,被针对的节节败退,为了让他们继续斗得天翻地覆,便只能由我来做这个‘坏人’了。”
顿了顿,
“自然不会白白筹谋这一场。”
雪姬垂着眸子,纤长的羽睫轻颤,于眼下笼上一层暗影。她轻抚着自己纤长的蔻丹,转眼间,心中便有了思量。
神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谁说捉奸一定要在床呢?”
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乌嬷嬷神情一动,‘捉奸’而字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耳中,知道接下来的一定是最要紧的部分于是把耳朵靠的更近了些。
“娘娘的意思是……”
盈袖眼珠子一转,也渐渐反应过来了雪姬想要表达的,“娘娘是想要把‘通奸’这顶帽子换一个方式扣到静贵妃的头上?”
“不错。”
雪姬坐直身子,
“原本是想皇上或太后亲眼目睹,亲自撞破她们的苟且之事,好把‘私通’的罪名落实。但其实除了眼见为实外,只要认证物证足够充分,同样可以让白景音无从抵赖。”
思绪浮出水面,且越来越清晰,
唇边亦勾起了些笑意,
“更何况我们有那一张有力的‘王牌’在手,就等同于握着把致命的刀,白景音与张淮义除了成砧板上的鱼肉外,还有什么选择呢。”
盈袖与芷兰显然都明白过来,
只有乌嬷嬷皱着眉头,
心里期盼着雪姬能够说得更详细些,好知道‘王牌’到底指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事与愿违,
雪姬只朝芷兰招了招手,
示意她离得近些,而后用只有她们能听得到的声音去说着详细的计划。乌嬷嬷不论怎么努力的想要去听,但除了能看到嘴唇一张一合外,什么字也听不清。
因为太急于靠近,
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窗上,许是难以支撑,雕花窗扇发出了‘咔嚓’得轻微声响。
乌嬷嬷吓得整个心都停止跳动,
捂着嘴巴僵立在原地,
冷汗瞬间就将整个脊背打湿。
这一刻,
似乎看到了死亡在向她招手。
但幸运的是,同一时刻有一阵强劲的寒风刮来,将另一侧支着窗扇的木杆吹落,“啪”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