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大的,一块淡黄色的丝帕,上面绣着鸳鸯呢,应该很明显的啊,一定是掉在宫里什么地方了。”
承影挑眉,好像在说‘编,你接着编。’
这下轮到白景音急的抓耳挠腮快哭出来了,
“我真的没骗你啊。”
“好了,别演啦,有这个时间你还不知真的静下心来好好把你描述中的那块淡黄色的、四四方方的、绣着鸳鸯的丝帕变为真的。”承影把绣筐放到了白景音的面前,“我就盯着小姐,别想再耍什么花招。”
“我、我——”
白景音十分想哭,但又欲哭无泪,
“没想到‘狼来了’的故事是真的。”
想了半天,白景音只说出了这么一句。接下来的一整日,都在跟绣花针的较劲中度过;乃至于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在‘老母亲’承影的监督下,白景音都十分的消停,哪怕是被迫的。
***
“承影啊,你看看窗外,看到了吗。今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简直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日子,而且我掐指一算,现在正是天地间灵气最盛之时,放我出去吸收造化之精华,来年一定旺,比雪饼仙贝都要旺。”
承影娴熟的用手中的绣花针缝制着一件孔雀锦裘,
哪怕是在抬起头来望了眼窗外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下来。
“小姐你许是眼花了,外面天阴的紧,风也大得很,连半点阳光都不见,自然也不可能有你所谓的,灵气。”
“所以啊,这样打本不出二门不迈的,成日待在宫里不是绣花就是写字画画,听你吟诗作对,我闷得眼睛都花了。”她耷拉着脸,“这难道还不是一个信号吗,说明我真的得除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承影用下巴指了指门外,
“还好咱们琼华宫地方大,小姐自然完全可惜去院子里散散步,哪儿也有空气让小姐呼吸个够。”
看着这油盐不进的态度,白景音知道承影是来认真的了。
“我真的待不下去了,我要绣吐了,我不舒服。”
白景音所幸耍起赖来,将手里的绣崩扔在一边,碰都不愿意再碰一下。
放下孔雀裘,
拿起来眯着眼睛瞧了瞧那扭扭歪歪,横竖看都不像牡丹花的绣样。
表情十分难看。
“若是绣吐了还是这种水平,那看来小姐还真没有女红的天赋。”承影叹了口气,“罢了,还是去练练书法吧,也能静心。”
“我又不是口服液,我不用一直静心。”白景音抓着承影的手,“我想出宫去,去醉花阴跟绮罗香看看,顺便找邵靖易与胭脂他们。我保证就骑骑马,逛逛街,试试菜,绝不惹出什么麻烦。”
“光是你说的那些就已经是麻烦本身了。”
承影态度坚决,一步也不让。
“自从有了琳琅宫那一出闹剧,博宠不得反而惹怒了皇上与太后,从前多么风光得意,现在皇上却连去都不愿意去。连有凌家作为支撑的皇贵妃都是这般,可见凡事都得步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