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忠奸不辨,听信谗言便要了一心忠于你的白茶的性命,还是以那样残忍的手段。若我是芷兰,知道自己姐姐有如此遭遇,也实在难不恨娘娘。”
“既然以叛徒之名被处决,那身为妹妹的,替白茶做了这个真正的叛徒又有何妨。”
芷兰缓缓退回到雪姬的身后,
不需要别的语言,这简单的动作已然足够告诉凌素馨,她的立场是什么。
凌素馨只觉全身除了酸痛之外,
唯一的感觉就剩下寒冷,
彻骨的寒冷,
正是眼前的这两个人带给她的。
“你们到底还做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问出这句话时,
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
“还有什么呢,什么呢。”
雪姬轻点着自己的嘴唇,做出一副好像在思索的模样,片刻后,挑了挑眉:
“多亏了娘娘的蠢笨,让臣妾想如何摆布都毫不费力,要说做了什么,就实在是太多了,全部说完只怕从天亮说到天黑也说不完。”
瞧了瞧窗外渐明的天色,
雪姬知道自己也该切入正题了,
“时间不早了,臣妾次来带了些补药来给娘娘,娘娘趁热喝了,好补养身子。至于娘娘的衣物,便由臣妾带去交予昨夜与娘娘一夕欢情的男子,露水夫妻亦是缘分,总得留下什么纪念,娘娘说是吗。”
“到底怎么样才满意,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宫。”
凌素馨被雪姬逼得心力交猝,说出来一句话都好像要耗光她的力气。
“你打算用它,用那个肚兜威胁本宫,去告诉皇上本宫与侍卫私通吗。”凌素馨说出这句话时,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再度打击。“你便不怕我也把方才的那一切告诉给皇上,说都是你害我的,你就是个东璃派进宫里居心叵测的奸细吗?”
雪姬挑眉,
她并没有打算否认。
“娘娘为何时至今日还是如此单纯,当真就觉得仅仅靠一个肚兜就足够了吗?”雪姬轻笑,“若是如此,娘娘可就当真是误会臣妾,有芷兰在,就等于拥有娘娘与凌家的那么多秘密在,若是娘娘不在乎一直以来赖以倚靠的凌家,想要跟臣妾来个鱼死网破,自然也是娘娘的自由,大可以告诉皇上,臣妾绝不会稍有阻拦。”
“……”
凌素馨咬牙,
她真的是把自己所有退路都封死了。
“只要娘娘依旧信赖着臣妾,愿意听臣妾的话,那臣妾自然还会守着娘娘护着娘娘,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但若是不愿意,娘娘也该比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结果会是如何。”
……
雪姬临走前的话扔在耳畔萦绕不散,似乎连用指甲掐着自己下巴的痛感也异常清晰。
她现在哪里还是什么丞相府的千金贵女,什么尊贵无比的皇贵妃。
她现在就只是个被雪姬捉住把柄,
可以随意牵动的提线木偶罢了。
要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稍有反抗,
那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