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皇上修养了。”
施完针写完方子后,交待了福公公几句后,作势行礼退出。
元睿明叫住了他,
“李太医打算如何去回禀朕的病因。”
李太医愁眉紧蹙,捋须深吸了一口气,为难却不得不坦白自己内心的疑惑:
“臣不敢隐瞒皇上,微臣无能,亦没有想明白这点。从脉象与表象看应当是寒气入体所致,但看皇上这风寒的程度如此严重,并不是吹了些许风所致。只是如今各宫都燃着炭盆取暖,皇上出行御辇亦可隔风,按理说,也不至于——”
思索片刻后,又道:
“况且皇上的脉案一向由臣在看,一向也都是龙体康健。但方才切脉时,却发现脉象时而虚浮时而短促,有气虚血弱之症,却又不甚寻常,不知可是皇上近来太过于劳碌消耗所致。”
“没什么不至于的。”
元睿明躺在龙榻上,闭目养神,淡声朝李太医吩咐道:
“医治好朕才是你的本职,至于其他的便无须太过上心。一会去回太后的时候,只告诉她朕乃是寻常风寒,其余的都不必提,免得让太后忧心,可明白了。”
“是,微臣遵旨。”
李太医凛声回到,
躬身行礼后,战战兢兢的提起药箱,不敢再多言一句,惶恐的退出了内殿。
李太医走后,
元睿明才长舒了一口气,
睁开眼,
“你也是一样,昨夜之事切记不可外泄,尤其是对琼华宫的人。不然休怪朕不念情谊,拿你问罪。”
“是。”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殿上,
赵焱不知从哪里凭空出现在龙榻前,拱手遵旨。
而后眼神微动,
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
“只是属下不解,即便是贵妃娘娘知道又有什么干系,毕竟昨夜——”
“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元睿明转过头看向赵焱,
话中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是。”赵焱皱着眉毛低下头去,沉声再答。
但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说起昨夜之事,便还是要从那句‘你别靠近朕’继续讲起。
元睿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目眩神迷,血气上涌,分明平日里对凌素馨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此刻也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连带着自己也难以自持起来。
被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眼看着就要宽衣解开,赤诚相见,元睿明生理心理上最本能的**也就要克制不住呼啸而出。但就在即将生米煮成熟饭一发不可收拾的这个时候,
‘真的要如此吗?’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回荡,他自己在问自己。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忽然像是被投进了一个小石子,泛起层层涟漪。随后在那水波纹中,竟然慢慢浮现起了一个人的身影。
越来越靠近,
轮廓亦越来越清晰、鲜明,
渐渐能瞧得真切。
细长的眉,清冷中带着倔强的一双柳叶眼,朱唇皓齿,带着寻常女子绝对没有的一股飒爽傲气,即使是黑暗中也浑身都镀着一圈光晕,明艳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