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遂了她的愿,一了百了。只是唯一放不下,舍不得的,到底还是皇上……”说到这里,状态重新被找了回来,声音委屈哀婉,红着眼眶,任凭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滚落,一副受尽委屈,走投无路的可怜模样。
元睿明就冷眼旁观着凌素馨在做戏。
“朕倒觉得,以你的脾气不去奚落欺负别人便算不错了,整个宫里,何人还敢给你气受?”
有个说法是两个人待得越久便越相像,这在元睿明与白景音身上得到了鲜明的体现。
他们二人居然连冷嘲热讽时的台词都是一模一样。
听到元睿明这样说,
凌素馨心中颇有微词却又不敢发出,只得哀怨道:
“臣妾不过就是娇纵任性了些,皇上这样说,可实在是冤枉。”
她一边不着痕迹的望着袅袅升出白烟的香炉,想着何时才会起药效,一边趁机尽情的抹黑白景音。
抹了抹眼泪,
告起状来:
“整个宫里,论其谁最要与臣妾过不去,除了静贵妃还会有何人呢。臣妾虽在琳琅宫中,却不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些什么,安平长公主的晚宴之上,她不仅做了臣妾的位置,还当众出言讽刺,那么多的宫妃命妇,也都跟着她一同取笑臣妾,臣妾简直快要变成她们嘴里的笑柄了。”
“这样还不算完,在宫里,又指使那些宫女太监来处处排挤针对臣妾宫中,这样冷的天气,皇上知道臣妾身子弱受不得冷,她却坏心眼的不让内务府拨炭火来,送来的饭菜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臣妾一直忍着,却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又见不到皇上,无人给臣妾做主,臣妾当真是过的好苦啊。”
说着说着好像又要声泪俱下一般,默契了眼泪。
“晚宴上是朕觉得位置空着也是空着,所以让静贵妃坐到前面,也不记得何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奚落过你。至于宫人们的闲言碎语,还有炭火饭食的事,朕自会派人去查。若属实,定会严惩不贷,若都是你凭空捏造,朕同样不会姑息。”
听完了凌素馨的一番说辞,
元睿明心中更加确信今夜都是凌素馨没事找事,自导自演出来的戏码。他了解白景音,若说她当面跟凌素馨扭打在一起,或者赤手空拳大闹琳琅宫,或者下些泻药巴豆之类的,那他相信;但若说背地里搞什么名堂,就绝对没可能是白景音的手笔。
眼看着元睿明对自己的话何尝有半点相信的意思,
凌素馨咬着嘴唇,
不甘得哽咽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皇上莫要被静贵妃所蒙蔽了,她——”
“够了,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想到大晚上的闹出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骗自己来,还口口声声得污蔑白景音。元睿明看凌素馨的目光更带上了些薄怒,皱起眉头,指着她厉声道:
“你之前的任性妄为,在宫中跋扈横行,朕都念在你本性不坏且没有酿成什么大错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代表真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