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场上的代言人,张昂的角色也就显得愈发的重要了。
再说另一边,杨九郎驾着马车,一路飞奔,终于来到了阮永寿在青州城的宅子外。杨九郎停好了马车,只见一处高门阔面,白墙黑瓦的大宅门出现在眼前,门额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阮府二字。这阮永寿在青州城经营着一家绸缎庄,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买卖,这绸缎生意近几年来异常火爆,许是天下太平了,有钱人多了,这对布匹锦缎的需求也就增多了。阮永寿凭着以前老一辈积攒的人脉,从江南贩来上好的丝绸锦缎,倒手一卖,便挣得大笔银钱,所以这阮府在青州城虽比不上十大豪富之家,可也算得上是中上的殷实富户。
“阮老爷,到了。”杨九郎在马车外轻轻唤了一声,此时他还是一副灰衣小厮的打扮,他明面上的身份是青州城张昂张公子的伴当,此刻在青州城阮大老爷跟前,自己当然得卑微伺候着了。
阮永寿在马车里早就如坐针毡了,此刻听闻到了阮府,便急忙跳下马车来,接着端着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说道“你家公子与我多喝了两杯,此刻还在睡着,你上去将他扶下来吧,到我后院暂作歇息。”阮永寿说完,便自顾朝自己府里走去,阮府里听到声音,便也都迎了出来,阮永寿又吩咐了一番,命人将自家后院空置的一处院子好好收拾一番,给张昂暂作歇息之地。
杨九郎跃上马车,将捆绑萧然的绳索解了,为了以防万一,杨九郎又在萧然胸前点了一穴,这才缓缓将张昂扶下马车来。阮府下人们也是认得张昂的,知其风流嗜酒,与自家老爷多有交往,此刻见其不省人事,便真以为这张昂大醉不醒了。
“这张公子喝了不少吧,这大白天的就喝这么多酒,可得当心伤了身子。”阮府的管家田伯要上前搭手,嘴里唠唠叨叨着。
田伯是阮府里的老人了,早在阮永寿老爹在世的时候,就是阮府的管家了,他可谓看着阮永寿长大的,可眼看自己家少爷和青州城里有名的风流浪荡子张昂厮混在一起,他心里是不满的,阮家虽是个商贾之家,可做人一向堂堂正正,决不干那些伤风败俗,有悖人伦的事情。可这张昂的名声在这青州圈子里,那可是狼藉一片。此时又见其大白天就喝得烂醉,想来定是又去招惹了什么风流情债,自己不敢回张府,就跑这里来躲了。
杨九郎可不敢让外人插手接触张昂,怕露了馅,此刻见田伯要上来搀扶,便连忙出言制止道“哪敢有劳田伯搭手啊,小的一人可以搞定,还请田伯前头带路吧。”
田伯一听,眉毛一挑,心下不悦,敢情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呗!也罢,不要自己搀扶才好,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跟着吧,小心台阶。”田伯回了一句,便不管了,自顾自的走在前头带路。杨九郎将萧然胳膊挎到自己脖子上,一路拖着走,可把杨九郎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