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天下苍生百姓,是为了日后一起欢愉!”
记忆中,也就是在这里,自己说下了这样的话。
“凌玄在此拜托了,还请忘生替我将那三条建议向圣上言明。”
这是现在在身后那道人说的话,昔日探花郎,彼时却不愿归朝了。
“为何不与我同回朝堂?同年也好相伴。”
那时,他曾经建议。
“何必一起回去——有你一人,足矣。更何况我和你心意一样,我想做的你做了又有何不可?”
那道人说完这话,一挥拂尘淡然自若——当年,瀑布下,他曾言。
……
“从今之事,予我两年,必能清吏治,正国本,扫民怨,赈饥寒,还百姓一个盛世,留自己一派声名。”
“而后辞官罢相,回山里与你们为邻。”
那时,自己这样说过——可现在呢?
两年前,两年后,瀑布依旧,可自己头发又白了不知多少,何不使人愁?
“南宫翰林有感了?”
祝人龙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纸笔来,让后边凌玄道人吓了一跳。
“祝兄?”他问。
“别着急——你们状元郎,今天估计有好句!”
……
这话说的不假的,毕竟这多年前状元南宫义,此刻真的注意到友人递上来的纸笔。
“这是?”
“别忘了偶得的一两句!”
祝人龙做色,南宫义苦笑——这还推托不得了!
“你要我写那劳什子东西?”
“不写何堪状元声名?”
递过来纸笔,又从腰间取了个小小墨瓶——拧开塞子,道一声“请”。
于是拒绝不得了,下了马先指点友人几句,好歹得了个“各为一阙”的说辞。
硬生生就在这瀑布前谱写词句!
……
“挥墨作英流,心系九州。今朝提马上崖头,飞瀑应量千万尺。夜梦吴钩。”
“岁月逝曾留?眨眼春秋。华年岂可受命囚。涤净世间千百事,还此同游。”
确实是有词兴的,南宫义落笔成词,倒是最早收了笔。
便瀑下,看友人,兀自叹息着。
却不想这叹息换来道人笑话,一句“你这又发壮志了”的话,多多少少带着些嘲讽。
“如何?”南宫义知道他们看法,不过是笑话自己自不量力罢了。
凌玄道人被它一句“如何”噎住片刻,转头又写自己的去了。
终于回头,带来自己一韵。
“我倒是不如你博大,不敢心系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