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议完后,左校匆匆离开,返回自己的地盘,郭大贤则召来杨奉,细细交代片刻,杨奉道:“头领,这跨界行事,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有什么危险?”郭大贤粗声:“眼下整个河北的绿林旗帜都集结在张角先生的威名下,我可是奉命行事,若是其它贼道不从,就地灭了他们!”
听到这些,杨奉不再说什么,匆匆赶回寨子调人,至于郭大贤,则带着此次来冀州城的百十名弟兄,转道向北,先一步往常山行去。
常山东面山林小道,田丰、张郃二人驾骑缓行,那张郃一路沉闷不言,田丰知道,他还在犹豫中,虽然府衙捕头不是什么高位,可张郃此时心态尚平,况且冀州城韩馥毕竟是河北的大员,在他手下,慢慢熬总会有出路,现在一时头脑发热弃官离开,若是往后赵范那边的叔叔不能给出什么仕途,那张郃当真后悔。
田丰瞧出张郃的心思,道:“儁乂兄,你我青俊有才有武,何需在韩馥那等浑人手下?”
“元皓兄,我只是心里不踏实,虽然你我都与赵公子相识,可赵公子对你的态度明显与对我的态度不同,这贸然前去,会不会…”
张郃说出犹豫所在,田丰直接硬声道:“儁乂,我田丰观人还是有几分力度,那赵公子浪荡行径,却有着广阔的天心,且他本身所言所为皆有着旁人不可比的独特,这样的官绅子弟…日后必定有前途,与他同行,你还愁没有用武之地?”
“但愿如此吧!”
张郃平复下心中的忧虑后,漏出苦笑,随即二人来至小道岔口出的食肆店。
由于此时正值晌午,过往行人并不多,食肆掌柜的看到有人来,赶紧笑脸相迎。
“掌柜的,酒肉干饼一并上来,吃多少,完事与算钱!”
张郃乃是武人,饭量甚大,这话一出口,掌柜的高兴的很:“二位爷里面坐,稍等片刻,好酒好肉立马来!”
张郃、田丰进入棚子落座,待酒肉上来,张郃虎吞,田丰瞧了,笑道:“儁乂,你这饭量甚大,若是单单干那捕头的活计,只怕连饭都吃饱啊!”
张郃听了,咽下一块肉,笑道:“当初在家学艺,师傅他老人家是用山中的野味将我的体躯给喂出来的,最多的一次,我一人吃了两只野猪腿!”
一旁,掌柜的听到这话,也凑过来打量张郃:“爷们,瞧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大的饭量!这样,你把这些吃完,若还能吃的下,我不多算你钱!”
“当真?”张郃一喜,掌柜的笑笑:“我一把年纪了,还能说瞎话?你只管吃,我这店小,可每日野味进锅几十只,还是有底气的!”
掌柜的心好,田丰、张郃皆抱拳相对,以示谢意。
随后掌柜的去看火,张郃田丰悠哉游哉的吃着,这时,有一阵马鸣传来,掌柜的赶紧去接,张郃转头看去,乃是一行十多名官骑,为首的汉子体壮如牛,绝对的有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