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院中乱象,赶紧呼声。
“张白骑,雷公,二位头领如此刀戈皆动,莫不是要拆了我张家的庄园?”
怒气中,迎声入耳,张白骑速速转头看来,先一步道:“张角先生医济江湖,名在苍穹处,我张白骑仰慕之,此番受召,怎想与这样的货色相对,当真羞辱某名也!”
“放屁!”
雷公糙礼无尊,左右喽啰的弓箭几乎上弦,还是张梁沉稳三分,速速上一步,冲着雷公施礼:“雷公大哥,你乃乐陵首雄,此番奉我大哥之令来此,我张梁深感谢之,若有怒,梁愿受之!”
一番捧名让雷公火气稍小,须臾之后,雷公息声落座:“张梁,还是你会说话,比起那什么牛驴不是的东西,强太多!”
此话一出,张白骑脸色骤白三分,但张宝从中示意请礼,约莫三息,张白骑硬声那胸口的气给咽下去,到这里,院中各路英豪才算安稳下来。
旋即,张宝、张梁主位出言,与众英豪诉说兄长张角之意。
在这期间,张白骑目瞪雷公,恨的咬牙切齿,身后,一八尺黄面汉子低声:“大哥,雷公这孙子占着乐陵山头,把住方圆的商道,处处寻咱们弟兄麻烦,不如借着这次离身外地的机会,把他给…”
“褚燕,莫乱来!”
张白骑低声一呵:“张角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此番现世,乃是救民于水火,你莫乱来,若是毁了张角先生的召令会,我定不饶你!”
听得张白骑的话,褚燕只能憋劲心中,老老实实退下。
也就同时,主位的张宝说到关键处。
“诸位,尔等都应该知道,自中平元年开始,汉灵帝老儿继位,荒废朝政,天又大旱,数年无雨,百姓难生,恶疾四散,那些个权贵世家又把持地粮,简直把我们逼到死路,如此情况,尔等身为英豪,当该如何做?”
话落话起,左手边的中位处,左髭丈八怒然起身:“搏命,求生,非富贵不能止!”
“说的好!”
张宝立身迎合:“诸位,左髭大头领话意全中吾心,眼下风不调,雨不顺,流民日渐增多,正是我等奋起扬沙之际…”
“且慢!”
激情之刻,一声突兀夹在而来,张宝看去,乃是郭大贤。
“郭头领,你这是?”
“敢问张宝二当家,你这话深意切,莫不是要我们造反?”
言底明面,张宝皱眉,纵然深意如此,可时机不到,他不想如此直接,方才仅仅是挑起诸路英豪的怒火罢了,可郭大贤干脆了当,一时间,张宝无言可对。
一息不过,张梁起身:“郭大头领,此言差矣,我等仅仅是为了求生,试想,你寨中数千弟兄,可食得饱饭?”
“不曾饱饭,勉强度日!”郭大贤沉声。
张梁再问:“诸位兄弟可家庭美满,妻柔子孝?”
“此乃荒谬!”
左髭丈八身旁的于毒冷声接话:“若如此,谁人愿当贼?”